歌谣(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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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厂臣公瞧不出趣味而已。”
  王咏不想再理他,便没有回话。
  他想着,还要派人押解反贼首领与捉到的幼年孩童入京,剩下的投进琼州牢狱里。
  谢知州暂时也得留在琼州,官衙里换成自己管事,还能支持个几天。
  弹劾三县一州大小官吏,以及都指挥使司官员的奏本也要写,连同琼州民生和反贼状况一起,最好当日便派人飞马回京。
  琼州如此荒凉,配不上它上等州城的身份。他想查找谢知州等人的罪证,还需翻阅不少陈年记录。
  查到的东西,需要另写个奏本,如果到那时,新派来的官员还没有到,他就叫信使再跑一趟京城。
  事情太多了。
  他瞥一眼叶奉得,此人不愿做官,不然……
  州衙里可以暂时放他坐镇,撇开自己,百姓们或许会来得多一些。
  王咏抖了抖马缰绳,只觉队伍走得太慢了。
  ·
  回到琼州城时,天刚蒙蒙亮。
  与城外荒芜不同,城池之内,早有小贩摆起了摊子,年轻男子穿梭在街头巷尾,孩童们追逐玩耍。
  隔了一道城门,内外便恍似两个天地,粉饰着琼州脆弱的太平。
  王咏带着队行在大路上,叶奉得走在一旁。
  道路边不少人都在看着,窃窃私语,猜测这半年常来的匪寇,被京中的官给剿了。
  这些大人的谈话声中,夹杂着许多孩童稚嫩的声音。
  许是听见别人话里提到京城,又见着成队的军卒、被羁押的叛贼,勾起了孩子们玩闹的心思,他们竟唱起一支自京中传来的歌谣――
  乌云掩丹陛,遮我草芥人。在京有阉犬,只手障龙庭。
  亏体承刀锯,辱亲宦竖身。不遵世间礼,岂成忠义臣?
  一朝发严令,兵士乱黎民。妇本无二适,令做回头人。
  家亲守礼仪,教女死贞节。遂便遭刑苦,落狱丧明晨。
  无灾制人祸,京民多可哀。道路生惶惧,含冤何处申?
  王咏环顾四周,脸色比方才还要沉。他问道:“这歌谣竟传得这样快吗?”
  不待身边人回答,他又问:“连孩子都唱起来了?”
  叶奉得才要说话,王咏又道:“琼州的百姓……竟也觉歌谣骂得对呢。”
  最后一个字,几乎化作了叹息。
  “这歌唱的是厂臣公吧。”叶奉得问。
  说是问,他调子却平,语气中并无疑问之意:“我听闻京中官员在变法,有二三条例,涉及女子,厂臣公便做主,先在京中试行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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