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普生1(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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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把我院门刨烂了。”没有情绪的声音陈述事实。
  阴黎和子泓双双低头,只见那本该只有几道微浅爪痕的院门竟然一副被狠狠糟蹋□□后的凄惨相,竹篾凌乱,大豁口一条又一条。
  她失神地望着自己的爪子,果然……我注定是要做主子的喵。
  子泓也是一脸愕然,知道自己犯了错,他低头颔着下巴站得端正规矩,“夫子请罚。”
  还是那没有情绪、如同深潭古井的声音,“下午去西塘竹林伐几支竹来。”
  只得郁普生半身高的小稚童满口答应,丝毫没觉得他这么小的身板要来回徒步两个时辰伐竹有什么问题,甚至临走道别时一脸的庆幸。
  看到他那庆幸的表情,阴黎就暗忖糟了,一个小破孩都被处罚得如此变态,那等待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的还会了得?天,剐皮还是剁爪?
  她心里的复杂没人能体会,提着她的人直接将她带去了后厨。
  看清那锅沸水的时候,阴黎直接炸猫了,什么都顾不得,扭着腰就开始挣扎。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杀猪杀鸭都是要烫皮去毛的,他竟然想活活烫死喵!
  爪子乱刨是下意识的反应,等她挣扎开他的手,骑上他的后脖子的时候,男人胸前已经衣衫褴褛了。
  他站着没有动,也不曾抬手要拎她下来,整个人气息平稳沉静得像块石头,当然,凭良心讲,是块高级的玉石。
  哦对了,他没动也没出手拎她,很可能只是因为此刻自己锋利的爪子正按在他那脆弱的颈动脉上。
  “喵~”【你不杀我,我就放开你】
  大概是听不懂,他也没理会脆弱脖颈上扒着的爪子,径自走到锅边,开始——煮面。
  额,阴黎尴尬地收回爪子从他身上跳下来,跳到灶台上。
  她蹲坐着看他,猫尾巴一扫一扫。
  他的长衫已经破得丝丝缕缕,胸前甚至有几丝见血的抓痕,水汽氤氲间麦香带着若有若无的香甜。
  阴黎动了动鼻子,小胡须跟着抖了两抖。
  老妖怪往水里磕了两个鸡蛋,捞面时放了几张菜叶,碗里只有几粒盐,一碗寡淡如水又原滋原味的青菜鸡蛋面。
  他煮好面也没什么表示,从头到尾都没看猫一眼,面盛好后更是干脆利落地出了灶房,那么香的面,都没说分给她吃点。
  这只立誓要做主子的猫,真是刻在骨子里的骄傲劲儿,连闯两次祸,还企图让人家分给她吃点。
  猫轻巧地跳下灶台,踱着猫步亦步亦趋地跟在郁普生后面。
  院子不小,院内三间大房,正堂用作教书习课,次堂是书房,卧房在书房背后;灶房和盥洗室相邻,独立于院子的西北角。
  面碗被放在了灶房外的半露天石桌上,石桌顶上搭了棚,就算下雨也能安然用食。
  阴黎跳上石桌,“喵~”【我要吃那两颗蛋!】
  听不懂她喵语的男人自顾自地动起了筷子,她急得在桌上团团乱转,抬起一只爪子往前试探地伸了伸,最后按捺住躁动将爪子收了回来。
  算了,薅他……会被剐皮。
  不想被对方发现自己在流口水,阴黎跳下石桌,玩去了。
  院子里有蝴蝶,她纵身一跳便扑到一只,蝴蝶身上的粉灰引得她打了喷嚏,喷嚏一响,爪下蝴蝶又给逃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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