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烫头年师傅 第4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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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于是胳膊撑住座椅的扶手,往后退了退,低着头问:“这…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白宴见到她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略有不悦,索性将她抱起来,自己在座椅里坐下,将年晓泉重新放在自己腿上,让她整个人包裹进自己宽大的怀抱中,以此让她安心,而后,抓住她的手,一点一点地切割开盘里的牛排,将那带着血丝的嫩肉,缓慢地喂到她的嘴里,同时靠在她的耳边,笑着说到:“这里是我很久之前就开始准备的别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后面有一个湖,里面养了不少好东西,都是我给你准备的,上次去日本,你最喜欢的那种锦鲤,里面也有。哦,对,还有葡萄架,我让园丁搭了几丛,只是没有你们学校里的开得好。”
  年晓泉听着白宴自顾自的回答,好似全身都被刮骨的柔刀抚摸了一遍,她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有如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机器,等胃里涌现出呕吐的冲动,害怕白宴看出端倪,便又死死咬住嘴唇,硬生生忍了下来。
  白宴从她的顺从里,似乎得到了一些格外新奇的乐趣。
  他觉得自己无数个日夜细心筹备的地方,终于得到了女主人的肯定。他甚至不需要像年晓泉那样吃下任何食物,便能感到体内充盈着一股丰沛的力量。
  他一点一点将年晓泉喂饱,然后像是对待柔软的婴儿,用纸巾轻柔的将她的嘴角擦干净,随后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绵长的呼吸打着她的侧脸,目光勾着墙壁上的阴影来回滚动。
  年晓泉感觉到此时白宴不同寻常的情绪,一时间身上肌肉紧绷,不敢有一丝过度的动作,像是无声的娃娃一般,连大气也不敢出。
  等白宴闻够了她发梢间的香味,他才重新站起身来,带着年晓泉上了二楼,打开尽头的那间房,让年晓泉打看里面那一件玉石连接起来的月色薄纱裙。
  纱裙身形好似比着年晓泉做出来的,薄如蝉翼,在月光下反射着圆润饱满的水色。一字的肩膀下,是一连串菱白的玉石扣珠,轻薄的褶皱向中间收拢,随之往下垂去,腰间留出两条细长的系带,上面镶嵌着一排冷冷的玉石,从妖异的粉紫,到纯粹的翡绿,无一不是晶莹剔透,水色勾人。
  只是裙摆下面空无一物,好似专门做给妖精的外衣,侧开的薄纱被风微微一吹,便能隐隐看见行走中笔直的两条长腿。
  年晓泉对于这件衣服上的所有玉石如数家珍,因为,那都是她过去跟着白宴出国参与各种展览与拍卖会,曾经表示过喜欢的东西。
  年晓泉对于玉石的喜爱,或许与生俱来。在旁人追求香水、书画、奢侈品的时候,她所钟情的,从来都是玉石这么个天然纯粹的东西,可美丽的玉石并非人人都能拥有。
  在年晓泉眼中,这种无法拥有的遗憾,其实也成就了一种独特的艺术美感,带着些求而不得的渴求,雾里看花的惦念。
  而此时,她看着眼前薄纱裙上一颗颗被镶嵌起来的玉石,心中却一点欣喜也无,她像是掀开了一层薄薄的面纱,露出了下面那一张千疮百孔的脸。
  她觉得自己好似被一张大网绻住了身子,她跟着白宴,走到落地镜前,看着里面一点一点被装扮的自己,恍如一梦,纯情痴迷。
  白宴将她抱起来,兴奋而满足地转了两个圈,他看着年晓泉的眼睛,往后倒在柔软的地毯上,伸手抚摸她散落下来的头发,放在鼻尖轻嗅,问:“喜欢吗?”
  年晓泉看着此时白宴脸上的表情,像是意识到,他对这一个昂贵奢华的囚笼,有着多么深厚的欢喜。她垂下头去,靠在白宴的胸口处,手指一点一点感受着纱衣的柔软,问:“你知道…我过去为什么喜欢玉石吗?”
  白宴感受到她的柔顺,心中大慰,伸手揽住了她的细腰,笑着摇了摇头,“喜欢就是喜欢,还需要有为什么?”
  年晓泉于是也笑了起来,告诉他:“要的。因为我那时候,觉得你就像一颗玉石。”
  说完,她脸上的笑意渐渐冷淡了下来,她说:“白宴,曾经的你在我心里,就跟一颗玉石一样,有着最纯粹、最打动人心的漂亮。拥有了,是我的幸运,而失去了,也不让人觉得遗憾。”
  白宴听见她的话,脸上神情忽的像是僵硬了下来。
  他好似在这样漂亮的告白之中,突然从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境中惊醒了,闭上眼睛,将手挡在自己的额前,拍着年晓泉的后背,轻声告诉她:“但我不是,我不会是任何其他的东西。在你心里,我只能是白宴。就像你在我心里,永远只会是年晓泉。”
  当天晚上,年晓泉在白宴怀里睡去。
  第二天起来,白宴已经离开,只留下了一个哑巴大妈,负责她平时的起居饮食。
  年晓泉没有被禁止离开别墅,她在屋子里游荡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出门,顺着花园的林荫路,去了后面的圆湖,看到白宴昨天说的那些锦鲤。
  湖边放了一个长藤椅,和年晓泉宿舍旁的那个,看着一模一样。
  白宴这四年大学生活,跟年晓泉经常在潭州师范的湖边谈情。
  两人天气凉爽的时候,便时常坐在湖边的藤椅上,看书聊天,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他们那时没有对于未来的预想,许是情人之间总这样,只是靠在一起,便会觉得满心欣慰,有着分不开的热切。
  可如今,年晓泉坐在这一模一样的藤椅上,心境却早已不复当初的纯然与天真。她无法再像过去那样,享受这湖光水色间的美景,也没法就着心里那点浓情蜜意,醉生梦死,不问朝夕。
  白宴回来后,远远地看见了年晓泉躺在藤椅上小憩的模样,风打在她飘动的裙角,温柔得就像一副画一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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