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烫头年师傅 第4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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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于是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没想到此时店外忽然就又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叫声——“好啊,原来你跟你这老情人还有联系!我就说怎么回事,让你跟容绪生个二胎,你一个劲的不愿意,还说为了媛媛好?我呸,原来你是还惦记着过去的老情人呐。我告诉你啊,姓年的,你这个房子,就算拆迁,要想卖出去,必须得经过我和你姑姑的同意,不然,我就上报纸把你们俩的事说出去,我看你和容绪谁脸上有光!”
  年晓泉听见这个声音,忽地皱起了眉头,而后转过身去,看着从店外走进来的容绪姑父。
  容绪的这个姑父,以前做的小本生意,后来亏了钱,便开始在家里做无业游民。当年,他因为妻子要收养侄儿容绪,两人大吵了一架,虽然后来被迫同意,可容绪到他家后,生活依然过得十分困难。如果不是容绪的表妹私下里经常接济着,他或许都撑不到成年长大。
  年晓泉跟容绪的婚礼被白宴破坏的事,容绪这个姑父一直看在眼里,在送容绪姑姑去医院的路上,嘴里还在一个劲的念叨着年晓泉的坏处,仿佛这样,他就能狠狠地出一口气。
  毕竟,他早些时候看上容绪的家产,是一直想要把自己侄女介绍给他的。
  这些年,容绪这位姑父为人越发懒惰,时不时借着容绪姑姑容爱华的名号问容绪要医疗费。
  容爱华平时怕男人,容绪感念自己姑姑当年的收养之恩,加上他和年晓泉现在的工作都讲究体面,经不起一些亲戚的所谓指责,于是,即便对这个姑父心有不悦,见数目不大,便也如约打了过去。
  只是没想,容绪这些年的纵容,却把他这姑父养得愈发不知好歹起来。如今得知年晓泉金锣巷的房子拆迁在即,竟然将心思打在了这上面,说是这个房子算两人的婚后财产,有容绪的一半,那么就等于有他们老两口的一半。
  为此,他连自己即将结婚的女儿婚礼都不乐意帮着办了,到处找律师打听年晓泉房子的事,如今过来,见到年晓泉和白宴站在一起,胳膊一抬,长辈的气势一摆,便越发觉得自己底气十足了起来。
  白宴对于容绪的这个姑父向来没有多少印象,只觉这人肥头大耳,模样不佳,要是在白氏公司里,怕是连个开门大爷也轮不上。
  他于是侧脸看向自己的秘书,低声问到:“秦秘书,这里的评估出来了?”
  秦秘书是专业的秘书,过去跟在白宴身边伴过红脸,耍过大枪,此时得到他的话,脑中立即灵光一闪,神情严肃地摇起头来:“出来是出来了,不过结果不大好。”
  他这话一说,闵主任率先软了腿,毕竟,他早些时候,可是跟巷子里的老哥哥老姐姐们打了包票的,此时听见秦秘书的话,连忙小跑上前,一脸忧郁地问:“秦秘书,这和之前咱们说的好像不大一样?”
  白宴站在一旁,冷冷看着,没有说话。
  秦秘书见状,便也开口笑了起来,若有所指地望向一旁容绪的姑父,叹气说到:“是说好了,不过,当时说的是,这里都是干干净净的产权。您也知道,我们家公司一向以人为本,从不做那种强拆强卖的缺德事儿。您看像年小姐家里这种,还牵扯到是四人亲戚关系纠纷的,说实话,很让人头疼呐。”
  他这话一说,不光是闵主任,就连刚才一起参与照相的其他金锣巷居民也“揭竿而起”,他们这些人从几年前就一直等着拆迁了,如今家里的孩子长大成人,各自有了家庭,大都需要更加宽敞的住宅地方,前面巷子里来了不少开发商,问问却又没了下文,如今好不容易等来一个全国知名的白玉集团,老板还亲自上门来看,这么天大的好事,怎么能让这么一颗老鼠屎给破坏了。
  于是众人搂起袖子,抓住容绪的姑父,张嘴就骂:“我呸,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天天打秋风的破姑父!”
  “就是!他要是敢闹,我们就去他儿子学校门口,天天堵他!”
  “上次他在小年这里拆旧空调,一分钱没给,还顺了两台热水器!”
  “我上次还见他搂着个女人的腰从明玉楼里出来!”
  “那女的好像也是结了婚的,告诉她男人,让他来收拾这对狗男女!”
  老话说,对付容绪姑父这种人物,就得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
  此时,闵主任一声“不要脸”喊下来,周围的金锣巷居民纷纷开始对着容绪的姑父精准打击。
  容绪的姑父平时能在好体面的容绪和年晓泉跟前装模作样,可在金锣巷这些街坊邻居这里,他可是一点优势也没有,于是从闵主任的手下挣开,捂着屁股往店外跑,边跑还边对着年晓泉咬牙切齿道:“你看我不跟容绪把你的丑事儿说出来!”
  白宴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表情愈发冷淡,直到闵主任重新跟秦秘书说起了话,他才对着身边的年晓泉低笑一声道:“这就是你挑出来结婚的男人、家里的好亲戚?”
  年晓泉这几年被容绪这个姑父弄得也不舒坦,她平时工作忙,又有容媛要照顾,也不像过去那样,能一言不合撒泼似的一哭二闹直接跟人硬碰硬,如今见容绪的姑父灰溜溜跑开的样子,心里还挺高兴,听见白宴的话,便下意识靠在墙边,挑了挑自己的眉尾,一撩肩膀上落下来发丝,透着些慵懒的愉悦,歪头说道:“谁家里没有两个穷亲戚啊?”
  白宴过去没有见过年晓泉这一副成熟女人的情态,他的嘴里好似还带着刚才从她口中渡过来烟,整个人被包裹在夏日的氤氲里,带着些风韵的躁动,活色生香。
  年晓泉感受到他眼神的变化,一时也反应过来,连忙站直了身体,露出自己最为端庄严肃的模样,轻咳一声,一边拿上包,一边告诉他:“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女儿今天不大舒服,我要早些回去陪她。”
  白宴身上那些迷恋的躁动因为她这一句“女儿”,像是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一瞬间就冷淡了下来,他垂了垂自己的眼睛,望着她的背影,下颚的肌肉微微收着,手指绕着手里年晓泉留下来的打火机来回滑动,脸上隐约露出一副缠绵阴郁的表情。
  陈思羽过去从未见到过这样的白宴,他这几年将自己伪装的太好,四平八稳,处事不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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