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烫头年师傅 第5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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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秘书是孙倩升职之后接替她照顾白宴生活起居的私人秘书,腿长细腰气质佳,唯一或许会让人诟病的地方,便是喜欢女人。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白宴很是放心的将她一直留在了身边。毕竟之前在英国,白宴将孙倩升职之后,身边秘书连着换了好几茬,不是工作能力不行,就是容易生出歪心思走上歧路,实在防不胜防。
  白宴工作时极其厌恶谈及个人感情,或许是在英国过惯了苦行僧一般的日子,连旁人对着自己春心荡漾他也不能接受,跟过去的白玄宁一样,巴不得身边一个个全都出家了才好。
  此时,梁秘书见秦秘书报告完,白宴脸色还算正常,于是迈步向前,便将手里的文件袋放在了桌上,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柳与时当初高考失利,没有选择复读,跟乔静离开茗桥镇之后,直接去了北城,在北城一所职业技术学院里报读了当时比较热门的电子装配专业。他开学之前的两个月,一直在一家图书馆里打工,认识了经常过去看书的林时语,两个人感情据说还算不错,只是开学前一天,柳与时遇到了车祸,林时语之后就一直收养着柳小姐和她的母亲乔静。”
  白宴听完她的描述,语气中带上了些许嘲笑,“认识不过两个月,就将对方的老婆孩子视为自己的责任,一养几十年,梁秘书,你觉得这件事在你看来,现实么。”
  白宴当年知道林时语收养柳梦莹是出于对同学的照顾,可他没有想到,林时语口中的“同学”竟是这样一位没有任何同窗之谊的过路人。
  梁秘书轻声笑了一笑,将手里的医院报告拿出来,没有回答白宴的这个问题,只是告诉他:“林时语这个人,小时候有很严重的自闭症,所以平时一般都只会一个人待在图书馆或者是家里,小区周边的居民很少见到过他,大多数邻里,只知道他家有一个身体不好的妹妹,不知道还有这么个自闭症的哥哥。”
  白宴“嗯”了一声,看过去,“找到他小时候的照片了吗?”
  梁秘书点点头,将另一个文件袋打开,说道:“林时语因为自闭症,平时不大喜欢面对镜头,所以留下来的照片不多,这一张,是他的初中毕业照片。”
  说完,她又将它跟林时语大学毕业时的照片对比了一下,发现两张照片里的人长得像,但又不完全像,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却的确有些格外明显的违和感。
  白宴于是皱眉看着手上的照片。
  梁秘书见状,便继续告诉他道:“我知道您的猜测,来之前,我特地去找整容科的医生咨询过。按照医生的说法,这两张照片里的人,虽然从外表上看起来很像,但后面这一张,也就是林时语大学时期的这张照片,脸上已经有过轻微整容的痕迹,无论是肌肉和骨骼,都不像是正常的走向。”
  她这话一说,白宴猛地一下睁大了眼睛,抬起头来,“这个医生能确定他整过容吗?”
  梁秘书点点头道:“我之所以能这样肯定地告诉您林先生整过容,并不仅仅是因为医生的断定。我们其实,已经找到了林先生这些年修复脸部整容痕迹的日本诊所。他的眼睛上面部分没有改过,但是眼睛以下的部分有过大动,需要不断的维护。所以林先生每年会去一趟日本,并不是因为各种学校的演讲,而是去进行整容后期的手术维持处理。这一点,他遮掩的很好,甚至连傅家的个人秘书也没有发现,又或者说,傅总其实并不在意。”
  白宴于是闭上眼睛,手指不动声色地往里握住,胸口好似有一股压抑的怒火想要迸发出来,只是,他睁开眼,看见不远处望向自己的两个秘书,一时间又冷静下来,招手将两人喊至跟前,举起桌上的手机,给他们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当天下午,白宴回到北城。
  彭如海给林时语和乔静安排的见面是在晚上。
  白宴于是提前跟着两个秘书进了隔壁的房间,见到彭如海进来,便招手喊他一起坐下。
  彭如海这几年在国内帮着白宴处理白玄宁的势力,如今眼看着已经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处理这些男男女女、鸡鸣狗盗的事,他一向最为拿手。
  几个人在屋里等了半个小时,临近十一点,隔壁的房间终于往里进了人,耳机里面不一会儿也传出了高跟鞋的噪音。
  林时语摔门进去,声音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一点没有平日里的温和沉稳,甚至带着些尖刺的锐利,冷声说到:“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乔静踩着高跟鞋来回走了一圈,见林时语看也不看自己,便也冷笑起来:“我还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怎么,我的女儿没有利用价值了,现在就想着捧她年玥的女儿了?姓年的,我告诉你,你想把阿莹用完了一脚踹开,没门儿!”
  林时语沉默一晌,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放在鼻下闻了闻,许久之后,才低声说到:“她会出那样的事,也是她自己的错,难不成当初是我把她送到顾家那小子床上的?”
  乔静看着此时置身事外的林时语,恨不得上去将他的脸抓花,“呸”了一声,恶狠狠地喊:“是,是啊,我乔静的女儿不值钱,从小被你培养的光会勾引男人。可她年玥的女儿凭什么活得这么高傲!你让她正儿八经读书,让她打小不懂情爱,连林时语的亲外甥都被你打发到乡下去护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你打心眼里就看不上白玄宁那个儿子!你从小把他引导得那么极端、就是想让我的女儿去给你做牺牲品!你这些年跟我住在一起,心里惦记的全是年玥那个贱人!你答应过我多少回,要把年玥的女儿弄走,可现在呢?她比我们过得都要好!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有什么错!”
  林时语看着眼前乔静疯魔的眼神,好似看见了当年她不知廉耻跟在自己身后,一心往他床上爬时的样子,他于是转过头去,像是索性承认了下来。
  林时语其实从来都不会否认自己的野心,只是低人一等的身世让他的这些野心在这个畸形的世界里变得寸步难行。在入赘傅家之后,他有过一段风光的日子,可心里那些肆意疯长的欲望却也在那些为人耻笑的克制、虚伪中变得愈发阴暗偏执。以至于,当他给白宴启蒙、并且灌输那些阴暗的心理暗示时,他心中怀揣更多的,是一股泄愤一般、酣畅淋漓的痛快感。
  当然,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不会允许年晓泉跟白宴在一起。因为,从本性上而言,林时语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白宴内心那些被自己一手栽植起来的阴暗有多么固执骇人。
  于是他沉默一晌,轻声笑了出来,他起身走到乔静的面前,抓住她的手,放轻了语气,柔声说到:“这不是你去害我女儿的原因。你已经害了我的一个女儿,这一个,我不会允许你动手的。阿静,你乖乖的,不好吗。”
  乔静望着此时林时语温柔的模样,心中的愤慨像是一点一点也跟着平息了下来,她这些年或许心中一直藏有着无数痛苦的压抑,或许是因为太爱眼前的男人,以至于在陪伴他的这些年岁里,她眼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变得面目全非。
  所以,当她得知那一对曾经被自己收买的老夫妻暴露之后,乔静心中慌乱害怕极了,她不敢跟林时语求助,唯恐他发觉当年的事情,离自己而去。可她也无法忍受年晓泉那样风光肆意地活在这个世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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