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人间(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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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前面,这三篇番外是早已写好,想商歌行的故事结束后再讲的的一段小故事,是关于一把剑的三生三世,但这段时间公司刚开工,工作比较忙,来不及一天三章的约定,只得将这三篇提前给各位看,望谅解,希喜欢。
  ..............
  [三生蛊.人间]
  谁说众生平等!
  烈日艳阳,光落进大地,是温暖过了头,几似要蒸干地上的每一分的水分。
  顶着烈日,一个年幼的男孩在田地里帮着父亲除草施肥。
  虽然只有八岁,他已是极其懂事的。父亲农耕事忙,他也懂得心疼父亲,年且尚幼便拖着瘦小的身体下了田地。
  有风吹来,也是热热的烫。几亩田地之间,一个健硕的汉子光着黝黑的皮肤忙碌,汗无止尽地从他身上散落下来,刚离开身体便消散在空气中。似乎是要带走每一分的热气。在他的身后,一个瘦小的身影学着他那般除草施肥,虽然步履蹒跚,气喘吁吁,却还是紧紧咬着牙,跟着身前高大的父亲,小心地将长出的杂草割掉。
  健硕的汉子偶尔地回过头看着趔趄欲倒的儿子,眼里虽蛮是心疼,却只有叹了口气——谁让他生做一个农奴的儿子。
  “爹,今天陈老爷派人来收租了。”男孩说,猛烈的太阳晒得他嘴唇开裂,他舔了舔,却发现舌头也是干的,分不出一点水分。
  汉子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干着活。
  “那人说,这次要再交不出田租,便要我当奴仆来偿还。”男孩继续说着,眼里却不是害怕与不甘,仿佛只是在等待,等待他的父亲能说什么。
  然,父亲拧了下嘴唇,欲言又止,许久许久只是吐出个“唉”。
  一直在田耕回来,他的父亲再没有说一个字,只是留给他一个背影,高大却渺小的背影。在很多年后,他回忆起父亲的脸,却怎么也记不清,只是空白的一片黝黑,唯独那个背影却牢牢锁着,终不能忘记。
  谁让他生做农奴的儿子。男孩自嘲地笑。
  那晚,母亲杀了家中唯一一只的母鸡,看着他全部吃完。每吃一口,他便看到母亲的泪便流了出来,待到全部吃完,眼泪已经沾湿了母亲的布衣。
  他微笑着看着母亲,喝下了最后一口汤。
  父亲坐在门槛上,“巴拉巴拉”地抽着旱烟。白色的烟自父亲的嘴中大口大口地吐出,几乎将他淹没在烟海中。
  此夜,一家无眠。男孩看着虚空中的黑暗,那双黑色得眼睛亮得连夜晚也无法掩盖。他不恨父亲的无能,却恨父亲的毫无野心,毫无建树,只是这样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即使是被压迫欺诈也生不出一点的反抗的勇气。
  一想到那种愚昧无知不带一点追求的生活他便全身颤抖,即使小小年纪一无所有,他那小小的身体便却不屈于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执拗,便是野心吧。
  除了野心,他已一无所有。
  第二日,陈老爷的人便来了。一辆装稻草的牛车,随手便将他扔了上去,犹如牲畜,母亲哭得死去活来,父亲转过了头,似乎不忍看见。
  车上有很多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孩,都是稚气未脱的脸,都是哭喊着要回家,却没有人敢走下牛车半步。
  男孩冷漠地看着,不吵也不闹,更没朝父母看去渴望的眼睛,只是闭了起来,任由这些人将自己犹如牲口般拖走。
  那一年,他八岁。
  睁开眼睛,他苦笑,又是做了这样一个同样的梦了么?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梦中的情景还是如附骨之毒般挥之不去,烙在记忆里便抹不掉了。
  万君可起身,穿衣,碧色的软剑藏在了腰间,宛如一条好看的腰带。
  这把剑叫雪清。
  出房门,蜿蜒曲折,阔海阁的走廊似迷宫般复杂,万君可轻车熟路在此间绕行,路上遇见的人都是敬畏地看着他,然后垂首低眉,恭敬地退到一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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