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病公子失败后 第4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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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别这样。”江晚宁绷直的右脚点在地面,美目一乜,见屋子里的婢女无不是用好整以暇的目光揶揄着自己,不禁双靥生绯,用手推推他。“你今儿个已经错过一个早朝了,若不早些赶去官署,没准圣上要派人过来逮你。”
  她看似推脱,手上力道却是缠缠绵绵,颇带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放在以前,江愁予断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多半他会被她态度强硬地推开,冷冷清清的脸蛋上不会有半分波澜;或者像是放弃抵抗般地坐卧在他的膝上,言行举止之间尽是不耐烦。如今却肯安生被他抱着,指尖在他的腰带上勾勾、在玉佩上缠缠,即便对他从前的所作所为含有芥蒂,然而面对他时却有种别别扭扭的依赖感。
  世人誉他君子,江愁予却在这一瞬暗骂自己的卑劣。
  只因在某一个瞬间,一丝龌龊的庆幸从他心口转瞬即逝。他无比地庆幸苏朔背着自己做了这件事,甚至产生了一种找回沙婆婆,让沙婆婆继续给她施以幻术的冲动。好在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认为沙婆婆所做之事实在悖于常论,很快地打消了自己的冲动。
  江愁予正打算俯身亲亲她,却听她发出一声叹息:“成日拘在府上,实在毫无意趣。”
  江愁予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发顶,不以为意地:“若觉得呆在府上嫌闷了,我让安白去请外边的说书先生、皮影戏班子……腓腓若嫌这些过分吵闹,让白露教你玩儿叶子戏也使得。”
  江晚宁声音闷闷的:“我不喜欢这些。”
  “之前的时候,不是最爱看皮影戏的?”
  江愁予讶然。
  “看皮影戏,还是和别人热热闹闹一起看才有意思,把它请到府上表演有什么好的。”江晚宁面不改色地平静道,“……我将近有三个月不曾出门了,叶子戏我早就和凉夏玩腻了……”
  江晚宁的指尖无意地在他衣服上画圈圈,却不知这个动作该有多少取悦身畔的郎君。
  “听腓腓这么说,是想去街上转转?”
  “不如让凉夏陪着你一道去?”
  江晚宁的心脏“砰砰”跳动着,几乎是想一口气应承下来。
  但她知道面前的郎君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捷思、多疑、敏感、多虑,拼凑成他这样的一个病态体。单单让凉夏一个人陪同她上街绝非是江愁予能做出来的事情,江晚宁这般想的同时,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当下的状况。她现在是个相当爱慕他的女郎,应当事事都依赖于他。
  “不好、不好。”江晚宁看着他,摇头。
  “那——”
  “你陪我去。”
  “近日诸多事务……”
  “你既不愿意,那就算了。”江晚宁佯装要起身。
  “愿意的,”江愁予截腰将她拦住,“既然腓腓都开了口,我怎么会不愿意去。只是最近事务多了些,你再等我个一两日,嗯?后日再带你出去玩儿,怎么样?”
  江晚宁轻哼一声,勉勉强强地点下头,模样像极了一个被心上人失约的赌气女儿家。然而被纤睫遮覆的眼波中,却淡然得无一丝情绪的波动。
  -
  江愁予用完早膳,便去上值了。
  江晚宁照例窝在琴瑶边,日复一日地练习她娘亲亲谱的曲子。她不曾注意到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在伸懒腰时无意地往窗外瞥过去一眼,才惊觉昏沉暮霭翻卷而来,将府邸笼罩在一片暗色中。
  江晚宁用过晚膳,在凉夏的伺候下梳洗过后,拢着略潮的乌发,半卧在矮榻上读她爹爹的传册。精神疲乏的时候,也会不知不觉地睡过去,偶尔半夜醒来,会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架子床。问过了冬温凉夏,不是她们,大抵是他回来匆匆地看她一眼,又回到官署务公去了。
  没有江愁予烦的时候,她的一天差不多就是这么过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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