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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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本柔弱,建明帝答应娘娘待将军大胜而归,便放她归去,可昏君的话又如何能信,谁又知云将军命丧柔然,云家军大败,恰巧娘娘已被验出怀有三月的身孕,建明帝自以为是自己的种,又如何能放她走,而后的所作所为更是丧心病狂,他派禁卫军屠了将军府满门,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伪装成柔然报复的模样,我不过三岁的哥哥被生生摔死,丧心病狂的建明帝将我长兄的遗体带进宫放在娘娘面前。”
  轻描淡写的话根本不足以表达那场惨烈的祸事,唯有知情人在地狱里挣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阿芙不曾参与过,却也跟着气得浑身发抖,冷笑了一声:“好一招一箭双雕,即能抱得美人归,又能激起百姓对柔然的怨恨。”
  沈云谏说:“对,建明帝借此重创柔然,归为临朝附属国,至今不曾缓过元气。”
  阿芙蹙着眉沉思:“那你为何成了沈家人?”也不等沈云谏解答,便自己寻着了答案,说道:“宝福公主与你同一年生的,更是同一个月,沈大夫人几乎与皇后娘娘同时有孕,宝福公主才是沈家的姑娘!”
  沈云谏点点头,看着阿芙的模样便知她猜得差不多了,拍了拍她的后背鼓励她继续说。
  阿芙咽了咽口水,又说:“皇后娘娘借由袁老太医之手,将她怀胎的月份少算了两月吧,我记得宝福公主是早产的,是以才常年体弱多病,可临近娘娘的产期,沈大夫人怀胎也不过八个月,素来便有‘七活八不活’一说,娘娘怎么敢……”
  见她说不下去了,沈云谏将她按在自己怀里,嗅着她的发香,压抑着心头的苦意,哑着嗓子说:“她疯了,自打得知云将军的死讯,亲生子血淋淋的尸首摆在自己眼前,肚子里还揣着个要命的,她几乎是要当场随云将军而去了,上吊未遂,被建明帝救下来的,拿袁家全族的性命威胁她,若是她去了,建明帝便要袁家上下陪葬。”
  阿芙喃喃道:“怪不得袁老太医说是袁家欠她的,怪不得,可她为何如此恨我?”
  沈云谏叹了口气,轻抚她的发丝安抚道:“缘由有二,其一卫国公未身死前便忠心与建明帝,云将军死后便是卫国公接手云家军,卫国公更是柔然祸事里为数不多的幸存者,是以皇后娘娘总觉得云将军为卫国公所害,爱屋及乌,恨之亦然,你不过是被殃及池鱼罢了。”
  “第二呢?”
  “其二,她厌你声名狼藉。”
  这话听得阿芙满头雾水:“即便是我声名狼藉,也与她无甚关系吧?况且若不是她,我也不至于背这么些年的骂名。”
  说起这事儿沈云谏便有些心疼,又裹杂了几分心虚:“这也有两个缘由,其一是为我,其二……,袁家百年世家,虽不是什么大族,却素来重礼数,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女子夫死殉葬,或终生不得改嫁,娘娘一女二嫁,为保全袁家上下更是求死不得,可在袁家某些族人眼里,她便是污了袁氏一族的百年清名,娘娘进宫后的头一年回了袁家一趟,却被族里的长老纠集了许多族人,将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自此,她再也不曾回过袁家。”
  沈云谏修长的指尖绕着阿芙的发丝玩耍,眼神却不知落在何处:“说白了,她哪里是恨你,她不过是怨恨自己罢了。”
  越听下来,阿芙越发觉得对着袁皇后此人,恨都恨不起来,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为保族人,妄图为云将军守身不得,族人却怨她的存在污了家族百年清名,数道折磨加注在身,所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过如此吧。”
  又想起什么,看着沈云谏笑道:“为你又从何说起?该不是怕我这声名狼藉的女子,污了你沈大公子的名声吧?”
  “我哪有什么名声,我的名声可不比你好多少,”阿芙眼底里显而易见的戏谑让沈云谏有些绷不住,抓了抓头又说:“她的部署其实也简单,相信没过多久,便会初见端倪了,这会儿和你说倒是说不太清楚。”
  阿芙渐渐沉默了下来。
  沈云谏盯着阿芙,不愿错过她神情上丝毫的变化,口里不停的说:“你若是嫁与我,便是上了我这条贼船,你可会害怕?”
  阿芙看着他笑:“我这会儿还未上船,原路返回可还来得及?”
  沈云谏猛地将她搂入怀中,力气之大锢得阿芙骨头都有些疼了,却仍旧不曾放手,眼眸藏在阿芙看不见的地方,里头满是癫狂以及偏执:“下不去了,你注定是我这条船上的人,天涯海角你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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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嘻,沈大油腻怪要见家长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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