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卧底修罗场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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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发被揪起, 半张略白的脸收入了眼前, 顾自省跪在地上不得不向前想弯垂下,只有腿折叠住的支点,手撑不住。那个人抵在他耳边, “是吗, 干掉你, ”
  顾自省扑倒在了地上, 那个人将他拽回来,顾自省不知道往哪里去找支点,身后的就像是提前一步,想到他要干什么,“给我跪好, ”
  没有其他躲闪地方,顾自省单手撑在了车的毯子上,另一只手想去阻止, 至少也不要这么狂怒,那人把他手折在背后,像是拉住他一样不让他往地上坠,“上他那儿去干什么?不要告诉我入室打劫。”
  顾自省解释都没地儿解释, 只能被迫朝前倒, 那人看他如此不服从,怒火丛烧。
  教训他时, 激怒了顾自省, “可以, 还反抗起来了?”动作轻下来,顾自省头脑清醒了一些,不敢再有剧烈动作。那人见他没有反抗,将他两只拇指像是双铁环系在了一起,等于是两只手动不了,只能反剪在身后。
  顾自省不再挣动,声音不出,埋在地上,那人又去将他上半个身体提起来,推在了座位上,还是跪在了地上,顾自省背被按在大手里,那偶尔的断续的声响发出在埋头在的车垫上。
  “心虚了,顾自省?”他现在这么温顺的情况还真不如他刚才有些火气挣抗的时候,于是去激惹他,地上发出了几声清脆的撞击声,毫不留情的。然后是扼住了脖颈。
  顾自省果如他所料的,挣动比刚才还猛烈,“你他妈跟踪我这么久你会不知道?我到底是干了什么你这么对我?”
  接下是完全是双方都被激怒。
  ……
  一个荒废的郊区的废楼里,一片水泥空地,记不得是几楼了,顾自省被连推带撵地赶上来,要知道他还被蒙上了眼罩,被摔倒在地上是被拖动,然后又走起来。
  周围是几个没有窗户的镂空,像是起到了一半被丢弃的楼,还有泥红色的砖块被砌在了一起。地上是废弃的沙石和一些砖头,除此之外,角落混进来的是荒芜发芽的草。外面是片郊外的草,没有工业城市的声响。
  顾自省被推倒了空地楼层的中央,然后有人将他按倒在地上,顾自省想起来的时候挨了几下,因为他手受缚,他还听见了周围在钉钉子的声响,他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似乎也在猜。按在了地上,头贴在了水泥地上,还有一些沙石在水泥填埋的时候露出了尖锐,摩擦在他那张脸上。
  几个人按住他不让他起来,手和脚分开地往边上移,心里也有害怕,因为刚才说的干掉,就地处决也不是不可能的。顾自省再次想挣动的时候,突然垂下,手臂传递到肩膀的位置被拉扯,他不得不摔回了地上。
  眼上还蒙着布,按在了地上,不分什么,即便再往地上砸了几下,顾自省说不出声响,直到他们几个人不再去按他,他完全是被固定了在地上,再也起不来。有人对着他被固定的地上唾弃了几口,顾自省脸朝上地向着楼层的上方,上方是三米高的距离,是建了一半的毛坯空楼,顾自省还不知道。
  周围人像是走开了,没有声响,只有楼空缺的口子带进来了风,外面的虫鸣,和远远从哪儿又刮在哪儿的风响,完全是块乡下地方的郊外。蝉鸣得尖锐,甚至还有太阳高高探进来的火热感。
  顾自省起初还以为有人在旁边监视他,后来他才发现,只有自己在这里。他眼睛看不见,幸好现在还是白天,光从黑布罩漏进来了光,而且不算严丝合缝,上下蒙眼的地方都有丝缝隙,漏进光来。
  手脚被捆住地,固定在地上,好久,周围一点人声、哪怕一稍微不是自然发出的声响都没有。只有风呼呼在楼中空缺里的声,顾自省试图地想挣开了捆绑的绳子,但是徒劳无功,甚至在粗糙的地上摩擦都不行,完全是损摩到自己的手侧。
  顾自省不做抗争,安静地躺在地上,不一会儿,他又挣扎起来,还是毫无希望。再一会儿,再次想挣脱绳子……就这样一直循环。他也试图呼喊,除了外面野草杂树的鸟和蝉,没有任何回音。
  虽然即便有光线从眼罩外漏进来,还是十分不适应,他一下午后背默默地湿尽,这种出汗不是一次性出完的,而是慢慢的,不一会儿又渗出来,被吹风晾干后,如果精神稍有松懈,再次密密地渗出汗来。
  黄昏的太阳终于从西边的这个口子探了进来,流连地抚在了地上的那个人脸上,像是嘱咐他最后一丝,也像是在祝他太阳下山后的好运。
  就在落日的余晖里,顾自省也尝试多次呼声求救,没有效果,慌得不成样子的毫无人烟的地方。西面照来的光一点一点地褪走,像是海浪卷回了海面去。顾自省感受到了周围的光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来,眼罩搂进的光也越来越弱,他的呼吸也越来越不自然。
  周围终于完全暗了下来。
  没有一丝光,月光似乎也从来没有存在过。
  顾自省想挣绳子,越猛烈手腕也在被割着,没有光,一点光都没有。像是浓厚的黑色连他肢体都包裹着,阻隔了他跟空气的接触,肺部里吸不进氧气,只有源源不断的黑色毒气。
  郊外尤其是荒废得连人烟都见不着的地方,一到了夜里,就像是上帝按了静音装置。一点声响都没有,虫鸣消失,蝉鸣不再,连鸟叫也无影无踪,剩下的是黑暗和无声一起席卷而来。空气百般死寂,或许还剩下了一所废弃的楼里,想挣扎绳索但是徒劳的绝望。
  满身大汗,地上一片水,都是体内分泌出的盐水,没被风吹干,就又是一片,像是从海里打捞起来的,如果人见了他头发全湿了的样子,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恐惧和痛苦可以流汗到至此。
  衣服没有一块是干的地方,头发完完全全湿透,从楼里的缺口吹进来的风都干不了他这种流汗的速度。说他是被黑暗凌迟绝不为过。开始祈祷,祈祷能顺利死去,不受摧残。
  似乎意识也飘远了,像是什么碰在了他的脸上,耳中出现了一些声音,神思被硬生生地拉扯了回来,有只手抚摸在自己的脸颊上,很轻柔的,却是有力,手掌很大,将他拧过去一直侧在地上不停发抖的脸扳过来,突然被塞进,顾自省感觉要死了一样。
  似乎这才能救活他,让他从崩溃的地狱一边拉回脚踏入人间一步。顾自省手肘想反撑在地上,被使不上劲,浑身发抖,剧烈的,强烈的,在他身上的那个人也感受得到,就像是活筛子,不知道是故意还是身体本能反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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