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赌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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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玉猛然瑟缩了一下,仿佛那把刀又一次地割掉了自己头上的犄角,割肉之痛无比清晰。
  看着润玉苍白的脸色,安宁十分担忧:“小鱼仙倌没事吧!”
  润玉:“无妨。”
  润玉走至洞口,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每次在门口等着他的红色身影,那身影让他亲切,却更多的恐惧。
  “云梦泽!”安宁念出了门牌上的字。润玉回过神来望着门牌,写的确确实实是云梦泽。
  “难道不是笠泽吗?”润玉像是怀着一种莫名的希望问自己。
  大门缓缓打开,彦佑走到门口:“大殿,请!”
  跟随着彦佑走进洞内,帘帐之后一个倩丽的身影正在抚琴,旁边还有着一个孩童的身影。
  彦佑禀告:“恩主,夜神殿下求见。”
  琴声戛然而止,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吓得孩童的身子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帘后的红衣女子慌乱不已,却避无可避。
  润玉在原地稳了下心神,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留下安宁等在原地,安宁知道有些事需要润玉去自己了解。
  彦佑拉开了两边的帘帐,润玉撩开下摆郑重的跪下:“洞庭君在上,小神润玉这厢有礼了!”
  润玉向红衣女子行了大礼,以他天帝之子的身份,也只有天帝天后才能有资格受此大礼,此时他却对眼前的女子行此大礼。
  红衣女子背对着润玉,并不敢相认,但也听得出来润玉对着她下了跪。她话语更是充满了忐忑不安:“上神何故行此大礼,折煞妾身了。”
  润玉:“仙上受得起。小神心中有惑,特请仙上赐教!”
  红衣女子并不敢与之相视,只想他早早离去:“妾身久居陋室,与世隔绝,上神怕是问错人了。”
  润玉从袖中取出那副与安宁一起在省经阁看到的画像,展示红衣女子面前:“近日偶得一副丹青,久闻洞庭君博古通今,特来请仙上一道品鉴。”
  只见画中女子一席装扮,巧笑嫣然,却是与红衣女子现如今的装扮一模一样,只是红衣女子脸上多了一块大大的伤疤,显得额外丑陋。
  “咦?这画的是娘亲啊。”在红衣女子身旁的孩童吃惊地看了一眼画像。
  润玉早就猜到了眼前的女子是自己的生母,此时只不过是更加确认了而已,只是这其中还有许多许多的困惑还未解开,“可否让我与洞庭君单独一叙。”
  彦佑领着孩童慢慢地退下了,安宁也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深深地看了润玉一眼,退至大门外。
  润玉待其他人都退下之后才说起自己的猜想:“画中女子手腕上的这串灵火珠乃天界至宝,世间仅存两件,一件天帝大婚时礼聘天后,另一件则赠给了这画中女子,忽堕鲛珠红簌簌,邂逅今朝不相离,这一句藏尾诗海誓山盟,情深意浓,簌离二字想必仙上并不陌生吧!”
  “我……”红衣女子哑口无言,
  润玉:“落款处是天帝陛下早年间的别号‘北辰君’,这个称号只对极为亲密之人才会如此自称,何人能得天帝亲绘肖像,又以别号赋诗,聊表深情。”
  红衣女子想起旧日那些美好的日子,不禁陷入回忆,那是一切痛苦的开始,亦是自己陷入情爱的开始。
  润玉:“鼠仙受审时,曾多次提及簌离名讳,天帝天后神色很是反常,这位簌离仙子与天帝是何等关系想必是不言自明了吧。”
  润玉:“小神自幼在省经阁苦读,六界人物、掌故,皆过目不忘,唯有簌离二字似曾相闻,却偏偏毫无印象,就和我儿时的记忆一样,了无痕迹,看来这位簌离仙子是我幼冲之年渊源极深的一位故人,有人故意抹去了我儿时的记忆,连同这个人、这个名字,也一并忘记了。”
  红衣女子也就是当年的簌离,听言鼠仙和天后猛然醒过神来,现在还不行,她不能认,在旭凤死之前她绝对不能认润玉,“上神多思多虑了。”
  润玉没想到话说到如此,眼前女子还是不肯与自己相认,“果真的是我多思多虑吗?天帝龙族修火系法术,小神也是龙族,却是修水系法术,如此推断,小神的生母当是水族人,而这画中的簌离仙子,踏浪捉鱼,多半也是出自水族,而诗中所提到的鲛珠便是人鱼泪所化,正巧小神也有一串,自幼携带,从未离身。”
  簌离张口也想认下来,说出那句憋在心口的话。但是不行,她要做的事绝不能扯上他,簌离故作冷漠道:“簌离早已经死了,上神又何必再做深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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