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圆舞曲 完结+番外_1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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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左老师。”
  第一百二十三章:万念俱灰
  夜晚十二点,风平浪静的墨色点缀着橘黄色、淡白色、青蓝色等等色彩,如地上的繁星,星星点点错落着。风开始荡了起来,被挡在紧闭的窗户和门外。绕了几重弯,终于找到了一个缝隙,卷入扇叶的高速旋转,经由冷凝器、蒸发器,最后转换成暖气,被投放至亮堂堂的室内空间。
  在黑暗中行走久了,门一开,季以歌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而抬手接触到的地方,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
  左文起依旧拿出上次的拖鞋放到地方,自己先换好了鞋走进屋道:“我给你倒杯热水,你先去客厅坐着。大衣记得脱了,不然等会儿热出汗了会感冒。”
  季以歌“嗯”了一声,将大衣脱下来放在沙发上,缓慢的走到落地窗前。屋内的热空气液化成了一层白白的水雾敷在玻璃上,将室外的一切都隔绝了,进不来,也出不去,只有点点的灯光在白茫茫中显现出些许。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季以歌轻轻开口道:“你知道我会来?”
  递了一杯热水给他,让他捂在手上。抬手将玻璃上的雾气擦去少许,两人的脸浅浅的映射在上方,虚幻而真实:“你既然知道我是hello,只要换个角度去想某些事情,就能发现不对劲不是吗?”
  季以歌看着玻璃上身边人那种温柔精致到不切实的脸,双眼比灯光更亮,脸颊处的酒窝若隐若现。垂眸喝了一口水:“一开始我并没有多想,只是边律说了一句话,你应该还记得吧。他说,把所有的假设推翻,重新来过,因为我们所有猜测和推断都有可能是错的。”
  淡淡一笑:“你发现了什么?”
  “不管做什么事情,有考试才能结果。就像是为了最终的期末考试,要通过做很多的测试题来提高做题能力和应试的能力。而对于你来说,前四起案件都只是考验你的测试题,只有通过了测试你才能开始第五起案件。第五起案件算是你的结业考试,只要你能完的完成谢坤案,那么你就能正式毕业了。”说到了这儿,季以歌突然笑了笑:“很不可思议吧,我居然忽视了这么重要的细节。”
  “听起来倒是挺有道理的,”左文起歪头想了想他的这个比喻,倒是很符合他的做法:“然后呢?”
  “第五起案件对于你来说是个全新的挑战,你需要通过下战书的方法挑衅警方,明确的告知我们你的作案时间、作案目标,你要纵观全场,设计一个完美的作案闭环。这么高难度的挑战,你依旧没有留下丝毫的把柄,真是了不起啊。”
  左文起哑然失笑,手抬高摸了摸脸:“以歌你这是在夸我吗?那我可真要脸红了。”
  “你本来就很厉害,就算你不是hello,只是左老师就已经很不错。更何况,你也知道,在我们心中,hello的行为只是可惜,从未否定过他过人之处。”
  季以歌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的一问,而左文起越是这样故意岔开话题,或者说是调节氛围就越让他笃定心中的想法。
  继续道:“这么完美的你,作案手法和心思之缜密连边律都忍不住称赞,是怎么办到的呢?”
  说完,偏过头看着对方笑意浓郁的脸,满脸的温柔似乎都要溢出来了。双目对视,一个严肃,一个云淡风轻。
  左文起没有接话,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边律曾经说过,他从未小觑过hello,每次的行动都不留下蛛丝马迹,所以他一直的猜想就是,hello从来不会是一个人。hello肯定不会天生便是hello,计算机、心理学、侦查、反侦察,这么多技能,你也不可能生来便会。”
  “还有边律父母的案子,你为什么会如此的上心,甚至不在乎会不会被发现的主动攻破警局的网络防护。我一直都觉得就电脑方面,颜警官和你应该是不想上下的,但是我们向来是守方,一开始就失去了主动权,才会被hello耍得团团转。”
  “而你,明明已经光明正大的进入了警局,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危险的方式?我一直想不明白,直到当我怀疑到你背后的人时,如果那位并不想你干涉这件事情,你既不想被他发现又想拿到资料,你会怎么做?”
  左文起慢慢的喝着水,就像茶楼里听评书时的观众,完全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只是时不时的应一声:“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季以歌不疾不徐的开口,一字一顿:“放下诱饵,让边律主动上钩。”
  越说,心中的痛意越浓,一阵一阵的涌上心头,到最后反而带上了浅浅笑意:“你攻陷警局的防护,浏览了上百条资料,最后刻意在边律父母的案子上停留了那么久,而撤离时又一点都不留恋的全身而退,那么短的时间你怎么可能完整的看完当时的资料。所以你那次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仔细的看完边律父母的案子,而是放下这个饵,让边律主动再次调查父母的案子,并且是整个特别行动小组一起调查。这样既能免了那人对你的怀疑,还能直接参与到整个案件,包括边律这么多年的查访结果也能一清二楚。”
  “你这个方法用得真是极妙。”
  左文起无声的笑了笑:“身不由己而已。”
  短暂的沉默后,季以歌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想要将这个身体的疲惫吐出一般,声音喑哑:“左老师,你身后的那个人,你的出题人,是他吗?”
  仿若一滴悬而未悬的水滴终于掉进了碧波无痕的水面,“滴答”一声,却激起了千层浪。
  左文起的面色渐渐变得沉重起来,盯着窗外的灯火点点,手摩挲着杯体,一下又一下,好像保持着某种节奏又好似没有。声音在空气中显得虚无缥缈:“是他又如何?不是他有如何?这个答案,很重要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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