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人殉沟(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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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闻言拿着狼眼朝后一扫,除了我们被手电光拉长的身影外什么也没有,我埋怨道:“姐,你是看花了眼吧?”
  田曼妮神色惊疑不定,:“我敢担保,刚才我看见你身后有一道绿影,准确的说是一双绿色的眼睛闪过……”
  毛春华嗤笑道:“我说田小妞,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别人没吓死,先把自己给吓死了。”
  田曼妮突然手掩嘴巴,惊恐的望着毛春华的背后,我见她神色有异,赶紧抄出大虎背包里的工兵锹,横握在手凝神戒备,毛春华背后数米处晃晃悠悠的升起一双惨绿的眼晴,我毛孔倒竖,生平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现象。二虎惨叫一声:“快跑呀!”
  恐惧的气氛迅速渲染到每一个人,只要有一个人带头,马上会引起雪崩式的反应。毛春华妈呀一声怪叫,撒开脚丫子就跑,刚跑了几步,头却撞到了洞顶的一块石头,撞得他晕头转向。这时更可怕的一幕出现了,随着我们跑动那惨绿的眼睛越来越多,正逐渐向我们飘来。
  我心里一动,赶紧叫大家停下来:“都别跑了,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那是鬼火,又叫磷火,人的骨头含磷,人死后骨头里的磷跑出来遇到空气就自燃,我们现在一跑动,等于把空气带流通起来了,鬼火不跟着我们才怪——这说明毛春华是对的,前面就是人殉沟了……”
  二虎还是有些不信:“朱先生,人已经死了三千多年了,骨头渣子恐怕都没有了,哪来的鬼火?”
  我顿时语塞,二虎言之有理,不过,因为我们停下的缘故,那些惨绿的眼睛在原地上下飘忽着,渗的人发慌。
  等那些鬼火全没了后,我们继续前进,眼前忽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空间展现在我们面前,没想到石门小洪山是喀斯特地形,我们面前是一条数米见宽的沟,犹如古代的护城河。
  我用狼眼向下照照,沟底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连接沟对岸的是五条儿臂粗的金属链子,这链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合金打造的,历经3000多年没生什么锈,依然乌黑发亮。
  让人不得不感叹古代冶炼技术的高超,说到古代冶炼技术,出土的越王剑依然锋利无比就是一个公开的例子。这链子的一端扎入我们身处洞口的边上一只巨大的鸟形雕像中。
  我伸手摇摇链子,入手冰冷,有点类似记载中的寒铁,这桥面应该铺有木板,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早已化为朽土。桥右边立有一石碑,石碑顶还是一只鸟,碑上有三个奇形怪状的字,我是学历史的,对文字产生了兴趣,说它是甲骨文又不像,我看到碑上的鸟,干脆把它叫做鸟形文。
  这次我主动向田曼妮要过相机,把鸟形文拍了下来,日后再向杭州的陈教授请教,是什么字。
  不过毛春华这次没有叽歪什么损坏文物之类的废话。我冲他们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说我先过桥探探路,这五根链子毕竟历经了3000多年,结实不结实很难说。
  我小心翼翼的扶着链子向对岸爬去,快到对岸的时候,头脑一阵恍惚,仿佛听到一个空旷的声音在和我说话:
  我等了3000多年,你终于来了。
  我几乎要跳起来,大喊:“你是谁?"
  可是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大概我那声大喊惊动了他们,田曼妮关切的喊:“卫国,怎么了?”
  我并没有回答,只是晃晃狼眼手电,示意他们可以过来了。
  最先过来的是毛春华,然后是田曼妮,我伸出手准备拉她一把,不知是她身后大虎和二虎动作过于猛烈的原因,链子一阵摇晃,田曼妮身子一摇晃,脚下一滑,跌下了桥。
  田曼妮一声惊呼,我赶紧伸手去拉她,可惜黑暗中看不真切,只来的及抓住她的衣袖,布帛不堪田曼妮下坠之力,一声裂帛之音,田曼妮就掉下了沟。
  我赶紧用狼眼手电往沟底照去,期望能看见田曼妮的身影,可沟底仿佛被笼罩了一层黑雾,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心急之下唤了几声她的名字,良久也没听见回应。毛春华说:“哥儿们,该你上演英雄教美了,指不定美人感激之余还会以身相许呢……”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要不,你下去?”
  毛春华讪笑着:“嘿嘿……瞧我这身板,我下去还指不定要搭上我呢,到时要救的人可是两个了。”
  我懒得和他废话,在腰间系上登山绳,让大虎和二虎慢慢的把我往下放。
  沟璧乱石嶙峋,有些地方风化的非常严重,手和脚一碰上去,就哗啦啦往下掉。让人产生一种没底的感觉,我知道这是一种对陌生地方的敬畏,就像过草地谁也不知道下一步是危机四伏的沼泽地还是硬地面。
  好不容易来到了沟底,在狼眼手电亮光下,沟底积满了厚厚的灰白色的东西,触脚松软如踩棉花。我无暇思索脚下灰白色的东西是什么,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田曼妮。
  当狼眼手电照到沟中间时,饶是我胆子大,也不禁毛悚骨然,一股寒气从脚底冲上来,头皮发麻。
  眼见之处白骨累累,相互交叠将近一米高,我虽然不是什么学医的,但从一两具散落白骨堆边上的骷髅残骸也能看出利器砍杀的痕迹。难道这些人殉都是战俘?
  据史载:“坑杀”是古代处决战犯的一种方式。那么坑杀究竟是怎样处决战犯的呢?绝大多数人“大概会犯望文生义的错误:坑杀就是挖个坑将那些战犯活埋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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