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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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沈绛派人去他家中查看了一番,证实他所言不假,这才将他收下。
  刘青山说:“我出来小解,看到西北角那个仓房不太对劲,就过去看了一眼。谁知一推门,就发现里面着火。赶紧叫人来灭火。”
  “你们既然这么早就发现火势,为何任由这火越烧越大?”谢珣道。
  刘青山一脸苦笑,他说:“大人,您是有所不知。这口脂之中本就有大量的油脂,遇火则燃,起火的这个地方正好是咱们的库房。所以火一起来,还来不及扑灭,火势就变大了。”
  “那看来你们平日应该极重视明火吧?”谢珣问道。
  众人纷纷点头。
  夜风拂过,空气中大火焚烧之后,那种刺鼻的烧糊味,依旧弥漫在暗夜中,久久无法消散。
  谢珣开口问:“平时晚上应该安排人守夜了吧,今晚值夜的人是谁?”
  众人左右看了一眼,就见站在后方,一个颇为瘦小的老者,缓缓出列:“今晚应是我值夜。”
  沈绛自然认得他,此人在作坊里做事许久,大家都叫他毛伯。
  原本他也是作坊里的师傅,只是年纪大,手抖眼花,不太干得了制口脂这样精细的事情。因此沈绛他们买下作坊之后,也没把他赶走,而是留着他在作坊里打杂看门。
  “你值夜时,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谢珣语调平和。
  听起来只是随口问问,而非断案审问。
  因此毛伯摇摇头:“不曾看见。”
  “是不曾看见,还是你根本没机会看见?”谢珣突然望着他,从容淡然的气质,陡然变成了,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似乎强迫着人不敢不说实话。
  毛伯果然不敢再看他,只低头嗫喏道:“我真的不曾看见。”
  谢珣对于他的逃避,并不在意。
  他反而指了指一旁问道:“你平时值夜时,就是坐在这里吗?”
  因为要守着整个院子,所以值夜的人格外辛苦,就是裹着一张被子,躺在外面睡觉。
  毛伯胡乱点点头。
  直到谢珣说:“你之所以不曾看见,是因为你今夜喝醉了酒,所以才什么都没看到。”
  “不是的,没有,我没有喝酒。”毛伯赶紧摇头。
  谢珣走了几步,伸脚踢了下,就见瓦片下面竟有个坛子。
  这个坛子并未被烧毁,只是通体被熏的乌黑。
  直到沈绛走过去,正要将坛子从地上拎起来,谢珣轻轻挡住:“我来。”
  他拎起来,沈绛微凑近坛口,就闻到一股烈酒的味道。
  她脸色极其难看,之前她便三令五申,作坊内不得饮酒作乐。
  因为口脂中确实含有很多油脂,一旦着火,后果不敢设想。
  沈绛环视了一圈,将目光落在众人的身上,语气微低:“今日火灾并非凭空而起,程大人乃是京兆府推官,断案判案对他来说,乃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所以若是有谁犯了大错,不要再抱有侥幸心理。”
  这下有人忍不住抱起了委屈:“掌柜的,咱们大家都一心为了作坊,方才起火的时候,我们全都没跑,哪怕衣裳被烧坏了也还是忙着救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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