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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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栖迟却好似没事人一般,轻描淡写地搁下茶盏,淡淡瞥了嫣香一眼,道:“数月之前,我便可和常人一样服食木菱花了,夕韵她不知道也就罢了,你是我身边伺候的人,竟连这个都不知,当真是对主子的事极不上心。”
  嫣香一双眼睛瞪的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颤声道:“殿下,奴婢……奴婢……”
  “怎么,又想狡辩不成?”
  宋栖迟出声打断了她,又看了一眼周围那些看热闹的贵女们,淡淡道:“今日这么多人在这儿,你虽是奴婢,但我也得给你留几分颜面。待回了清宁宫,你自个儿到温采那儿去领罚吧。”
  她撑着石桌起身,转头朝仍愣在那儿的宋夕韵笑了下,“我还有些要紧事,就不在这里陪妹妹赏花了。”
  见她起身要走,温采连忙上前搀住她的手臂,扶着她出了御花园。
  裴溪故快步上前,在轿撵旁跪趴下来。宋栖迟踩上他的背,脚腕明显地晃了下,若非有温采搀着,恐怕早就摔了下来。
  裴溪故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虚浮无力,他担忧地朝轿撵中望去,可宋栖迟已经迅速放下了车帘,轻柔的声音中难掩颤抖:“快些回宫。”
  他只好噤声起身,跟在轿撵后头回了清宁宫。
  轿撵一停,温采立刻遣散了周围随行的宫婢太监,亲自扶着宋栖迟进了寝殿,又将大大小小的门窗全部关紧。
  宋栖迟一踏进殿门,便再也无力支撑,踉跄着寻到床榻,靠着玉枕软软地倒了下来。
  自她饮下那口茶起,便觉十分不适,若非强撑着几分气力,只怕她连御花园都出不了。
  “殿下!”
  温采心疼的要命,连忙将她整个人扶到床上,又去内室里打了盆冷水,拿湿帕子替她擦着脸上的汗。
  宋栖迟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脸色苍白的厉害,额头上不断有汗渗出,再明艳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此刻的虚弱。
  温采越看越心疼,终于忍不住说了句:“殿下何苦这样?”
  宋栖迟把脸靠在玉枕上,细眉紧皱,闭着眼道:“去茶房的就只有他和嫣香两个人,一时自是难证他的清白,还不如我直接饮了那茶,便可平息此事。且今日那么多京中贵女在那儿,若不早些将此事了结,还不知要有什么话传到宫外头去呢。”
  温采一早便明白她是为了裴溪故才这样做的,但仍是忍不住红了眼眶道:“奴婢知道殿下心疼那寝奴,可再心疼他,也没有殿下的身子要紧啊。”
  宋栖迟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唇,轻轻叹道:“我只是不想让他再受不该受的罚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惊觉那肌肤竟然烫的如此厉害,连意识似乎都随着温度的上升而变得模糊起来。
  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强烈的不详之感,宋栖迟慌忙睁开眼,费力地伸手指向不远处的梳妆台,“快,把铜镜拿过来。”
  温采应了声,快步将那面铜镜捧了过来递给宋栖迟。她颤抖着手接过,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镜中自己的脸,心头蓦地一跳——
  果然又起了疹子。
  她心里本还存着几分侥幸,想着也许这次便不会再起疹子,可现下她的右脸已经泛起了一片细密的红点。
  温采也看见了她脸上的疹子,又惊又怕,连忙道:“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宋栖迟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拉住了她,“别请太医。”
  “可是……”
  “上次我起疹子时用的药还搁在内室的匣子里头,你去找出来,煎好了我服下就是。”
  宋栖迟虽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语气却出奇的镇静,“此事千万不可声张,不得让任何人知道我起疹子的事。若是父皇问起,只说我近日有些疲累,歇息几日便好。”
  到底是伺候她多年的人,温采一下便明白了她心中所想,虽担忧她的身体,却也只能低头应下:“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拿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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