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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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安排就是。”
  *
  三日后。
  朱珩站在清宁宫的前院里,不耐烦地来回踱着步。
  “怎么还没收拾好?这可都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了。”
  守在殿门口的宫女朝他行了一礼,怯生生地说:“回朱大人,殿下还在梳妆,劳烦大人先去偏殿等一等。”
  朱珩不屑地轻嗤一声,懒懒道:“这一路颠簸,长公主就是梳妆打扮的再漂亮,只怕等到了楚梁,也早都折腾的没了样儿了。”
  话语将落,殿门就被人轻轻地推了开。
  宋栖迟站在房檐底下,檐角的雪被风吹的散落下来,落在覆着旧雪的石阶上。她有些疲惫地扶着门,对朱珩道:“方才在找一样东西,让朱大人久等了。”
  她穿着一件素白连枝绣月裙,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样式,亭亭立在那儿,素净的如一弯湖心冷月。
  朱珩一眼便瞧出她根本就没有梳妆。她发间除却一支银簪便再无任何珠饰,面容亦如一朵出水芙蓉般不染纤尘。
  可这样素净的打扮,却偏生衬出她骨子里的干净与清丽来。
  朱珩忍不住在心底赞了一句:当真是绝色的美人。
  “朱大人,可以走了。”
  宋栖迟从石阶上走下来,站在他面前,语气从容而平静。
  朱珩笑了笑,朝身后一招手,两个侍从便将早早备好的笼子抬了上来。
  那笼子是用纯金打造,处处透着华贵而冰冷的光。朱珩上前去打开笼门,朝宋栖迟做了个请的手势,轻笑道:“殿下进去吧。”
  傅衍之站在他身后,见了这笼子,脸上立刻露出吃惊的神色来:“朱大人,殿下再怎么说也是大夏的长公主,怎可被关进笼子里去?”
  “长公主?只怕马上就不是了。”
  朱珩转过头,戏谑地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不过是个送给新帝取乐的玩物罢了,不用笼子,难不成还想坐轿?未免也太不知身份了些。”
  宋栖迟听了这话,什么都没说,只是平静地走上前坐进笼子里,淡淡道:“朱大人,启程吧。”
  朱珩这才收回了视线,目光重又落回到宋栖迟身上。
  他俯身过去,用铁镣将她的手脚牢牢锁住,为了防止她途中逃跑,朱珩又取了一只细细的铁圈,牢牢铐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那铁圈与一根结实的铁链相连,另一端用锁拴在笼子上,这样一来,若没有钥匙,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这金笼的。
  既然是要献给新帝的礼物,便得好生看着才是,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朱珩看着跪坐在笼中根本无法动弹的宋栖迟,显然对自己的手段十分满意,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扬声吩咐道:“好了,启程吧。”
  宋栖迟纤细的脖子被铁圈紧紧箍着,连呼吸都十分困难,她自然清楚自己如今的模样有多卑贱,可她毫无办法,只能被迫承受着这样的羞辱。
  一大块红布将金笼遮的严严实实,透不进半点光亮。侍卫抬着金笼,跟在朱珩身后往宫门外走。
  抬笼的侍卫走的飞快,笼子一颠一颠,晃的她浑身又酸又痛。
  深冬的风透过薄薄的红布吹进来,凛凛寒意割在宋栖迟的脸上,她低头望着脚下一寸寸远去的路,肩膀不由得打了个颤。
  真冷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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