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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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芦花白细嗅黑裙上燕轻的味道,他用轻纱一般的裙角贴住嘴唇,说话时眼神好似微醺:“还有呢?”
  “报警也是我报的,纵火的人当着警方的面出了车祸,他们就不会再查纵火案的事,也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你沉不住气,还得练。”芦花白突然说。
  阿蕃抬头,表情不解。
  “那个臭警察说什么你就信?敌人的话,裹了外衣,你着了道,他就抢了先机。”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阿蕃心有不甘。
  芦花白打断他:“你以为燕轻吃素的?!”
  他用悬挂在展厅里的细线拴住黑裙四角,启动开关,细线被拉住向上升,裙摆逐渐撑开,远远看去,像一朵倒扣的黑色百合花。
  裙摆完整,没有任何破损之处。
  阿蕃心惊:“这是......”
  “不止你,连我也被她摆了一道。”芦花白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真是个聪明的宝贝。”
  那块巴掌大的布料,是燕轻故意留下的,只要警方按着这所谓证据往下查,破案重点转移到这块布料上,就能给她足够的时间处理痕迹,然后顺利从这案子里脱身。
  即便是有天查到她头上,她没有这样一条“残破”的裙子,照样可以洗清嫌疑。
  而芦花白纵火那招,一步险棋,是好是坏,单看怎么想。
  让高冈深信那块布料是破案关键,这是好的;可现在布料烧没了,说不准他高冈会转移视线,回归正确的轨道,那这一招,就走得不好。
  高冈今天对阿蕃说布料没烧毁,无论真假,只要他没有找到燕轻动手的线索,主动权就还是掌握在大乌树手上。
  想到这里,芦花白朝空气狠狠踢了一脚:本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这个臭警察,非要在燕轻杀人那天去听戏,燕轻还他妈杀错了人。
  该死的人没死成,不该在场的人偏偏又在场。
  -
  深呼吸后,芦花白眯起眼睛看阿蕃:“过了今天,把酒吧关了。”
  阿蕃嘴唇咬得发白,他明白芦花白的意思,他已经在高冈面前暴露了,还折损了一个手下。
  这事怨不得别人,是他自己错判了敌人的目标,低估了对方。
  高冈说得对,大乌树不该派他这个毛头小子过去,那是只狡猾的狐狸,他根本不是对手。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那臭警察告诉警方纵火的原因,到那时,他们就会把今天这起事故与戏楼案联系在一起,又能给燕轻挡一挡,反正死无对证。你这差事办得不错,误打误撞倒还做了个好事。”
  芦花白难得表扬他一回。
  阿蕃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只是酒吧一关......
  “那燕轻小姐要唱歌怎么办?”
  “唱歌?”芦花白神情垮下来,隔着灯光,痴痴地盯着空中的黑色裙摆:“她不唱歌了,她要离开了。”
  他木然地站着,纹丝不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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