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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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言,已是做主把小程氏的孩子,交给了陈婧然。弋阳侯府败落至如此地步,这家里的闲事,已没人肯管。她是肃亲王妃,说出去的话,总还有那么些分量。小程氏是罪妇,她生下了孩子,总不能亲自抚养。
  交给陈婧然,是最好的处置。
  陈婧然身为一个无子的寡妇,母亲又是戴罪之身,身后可谓是毫无倚仗,忽然得了一个孩子,虽是弟弟,心中依然欢喜。
  陈婉兮已不愿在此地逗留,撂下这句话,便告辞离去。
  踏出弋阳侯府时,她回首看了一眼,原本恢弘壮丽的侯府竟是满目的寥落。
  她今生,大约是不会再踏足这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陈炎亭其人,可谓自私冷酷到了极点。
  他对于程初慧的感情,如果说是爱情,那真是侮辱了爱情。
  严格来说,程初慧只是恰好符合了他的胃口……
  第77章
  归府不过两日,弋阳侯陈炎亭发了疯症的消息,不胫而走,飞满京城。
  满京城人皆道,这弋阳侯府是遭了天谴,继室夫人小程氏犯下那等滔天大罪,便连累着丈夫也一道遭受惩罚。侯府原就在盛传闹鬼的消息,再有了这么一出,更是成了人人谈之色变的凶地。弋阳侯府,越发的冷清。
  陈婉兮却比外人更多知道了一层消息,那是陈婧然打发人送来的——宋母发了中风。
  宋母原就在病中,听闻儿子疯癫的消息,惊惧焦虑之下,诱发中风,嘴歪眼斜,半身瘫痪,终生再下不得地。
  陈婉兮听到这消息时,正坐在院中大榕树下头,吃茶消暑,闲看儿子同琴娘在面前玩耍。
  菊英在旁替她剥着松子儿,一面递着,一面说道:“据三姑娘说,大夫看诊,言说侯爷是受惊过度,心悸受惊,方才突发疯癫。开了几贴镇定的汤药,吃了,也未见什么好转。”
  陈婉兮笑了笑,没接松子儿,倒是自冰花瓷盘里拈了一枚冰糖杨梅入口。近来不知怎的,她偏爱吃甜酸。
  红缨递过手巾,她擦了一把,说道:“他这病,这辈子大约是好不了了。”
  陈炎亭为何会突发疯癫,这缘由或许只有她一人知道了。
  这般下场,也算是他的报应,为母亲出得一口恶气。
  红缨看着她的脸色,低声道:“那边,老太太同侯爷都病倒了,彻底没了主事之人,如今万事竟都指望着三姑娘。”
  陈婉兮不以为意道:“她想当家,如此倒是合了她的心意。”说着,遂又问道:“那边,如何了?”
  菊英知晓她所问,忙回道:“娘娘放心,罪妇的胎一切安好。”
  陈婉兮淡淡说道:“眼瞅着,她也快临盆了。打发人知会一声,叫那边预备着,别出什么差错。孩子生下来,便给陈婧然送去,不许那罪妇闹。”
  菊英应声,红缨却问道:“娘娘,这般不怕将来么?”
  陈婉兮笑了笑,说道:“侯府已是这般田地,那孩子即便将来承袭了爵位,也是有限。”说着,向一旁侍立沉默的阿兰道了一句:“时候快到了。”
  阿兰会意,面上一阵激动,但转瞬又复了那古井无波的样子。
  陈婉兮浅笑,摆弄着手中的茶碗。
  孩子无罪,所以她容小程氏多活一段时候。但她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做下那等罪孽,唯有偿命一途。
  侯府落败,小程氏也不再是侯夫人,不过是个无人问津的罪妇,一切都好收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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