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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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陛下知道你私自处死我,定不会……” 话音未落,幼蓉死死按住脖子,直接倒地不起。
  过了很久,漱鸢才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沉沉闭目,抬手抚摸上肩头那烙印似的疤痕,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或许我被阴差阳错当做隐太子的小女儿的时候,你本可以重新开始一生的……”
  今夜的风格外寒凉,斗篷也挡不住那冷掉的秋意往脖颈里钻,漱鸢站在外头忍不住呵了呵手,忽然见一个身影朝她大步走来。
  “你怎么来了?” 漱鸢微微一惊,见房相如风尘仆仆地赶来,显然是一直没有歇脚,“你怎么不入禁中?”
  房相如见到她,才松口气,淡淡道,“我赶去的时候,国公已经在了。一见你不在场,问了才知,你一个人来了这里。”
  第77章
  秋风肃杀这话从来不是戏言。大理寺在夜色中阴阴沉沉的, 就剩个轮廓, 那前头立着两道剪影。
  高些的人手微微一抬, 向前引路, 那身旁的人于是迈步先行,他在默默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漱鸢退了玉辇,叫那群人跟在身后远些,自己则与宰相在前头慢慢走着。
  这宫道幽幽,通着旧太极宫与大明宫。高祖到新帝, 旧朝到新朝,一如这脚下的路似的, 漫长地叫人觉得岁月静止,好似再来个一百年, 也不过如此,早晚沦为一场老生常谈的历史。
  漱鸢看了看夜幕,星微低垂, 颤颤巍巍。房相如沉默得像这宫阙, 她不说话, 他也不问。
  最后还是她先开口了。
  “房相可都知道了?” 她轻扬一声。
  房相如低沉答, “臣已了解此事。”
  “九兄如何了?”
  “尚且昏迷。”
  “太医令何言?”
  房相如道,“暂时情况不明,但无性命之忧。”
  “嗯。” 漱鸢在黑暗中微微颔首,轻转过半个脸道,“我方才去看过了, 谁想刚一走,那刺客竟服毒自尽……可惜,她本是我宣徽殿的宫人,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死便死了,无可挽回,此事也就了结罢。”
  说完,她露出淡泊从容的笑,宫道两旁的宫灯照亮她的嘴角,“等九兄醒了,还望房相替我作证。”
  房相如一直跟在她身侧走着,神色微紧,余光瞧见了她的表情,在一番猜度中,故意问道,“哦?有这样巧的事?那公主可审问清楚了?”
  漱鸢心里在打鼓,可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幼蓉与隐太子有些关联,此事的渊源是旧怨。有关洛阳之变的始末,房相比我更清楚。”
  房相如淡笑一声,负手走着,侧头深深注视她,“臣听在场的金吾卫说了,陛下当时说,不许旁人就地处决这刺客,如今她死在公主的探视之后,恐怕其中因果,令人猜度。”
  “所以才需要房相为我作证。加上幼蓉的身份,恐令人怀疑我是始作俑者。” 漱鸢寡淡一笑,偏过头看了他几眼,喃喃一句,“你今日倒是不同寻常。”
  “怎么?”
  房相如不以为然,轻轻挑眉,瞧她瞧得有些冷淡。这叫漱鸢心里有点不安,毕竟她做的事,若是房相如知道了,恐会引来不快。
  他那样一个正直严苛的人,与她有私情的牵扯也就罢了,可但凡涉及朝堂和陛下之事,他是绝对不会有所偏颇的。
  漱鸢依旧含笑,宽慰着声,“你听起来有些情绪……其实我叫你来只是想稳定大局,未想让你来找我。今夜多事,你便留在禁中伴驾吧。”
  “公主。”
  她说完之后,欲快步离去,却被他的声音绊住了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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