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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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天霹雳之后,梁宴辛居然一口气都不让他喘就安排见“亲家”,这是把平时生意场上算计的那一套都用到这儿来了吧?!
  碍于交情他还不能说什么,对方态度又善解人意得过分,把他能哪来挑刺的话全都说了,简直是让他无话可说!
  “别的不说,”温治尔皮笑肉不笑,“单就年龄这一点来看,眠眠以前还叫过宴辛叔叔呢。”
  温跃精神一振,朝二儿子投去赞赏的目光,心道平时几句话就能气死人,现在用来针对外人倒正好,听着顺耳多了。
  “治尔说得有道理。”他心肠一硬,顺着话头表了态,语气僵硬,“这事我不同意。”
  “爸!”温书瑜一愣,急了,正要起身时却被一旁的赵棠如拉住。
  “眠眠,事情这么突然,你总要给你爸爸消化和接受的时间。”
  “可是……”
  梁宴辛忽然站起身,身影笔挺落拓。
  “您担心什么,现在就可以说。如果是年龄,十岁并不足以成为问题,称呼的事也不过是个玩笑。”
  “不足以成为问题?你现在年过而立,生意场浸淫多年,见过的人形形色色阅历无数,让我怎么相信你会对一个还在念书的小姑娘动心?这份心思里又有几分真心,又能维持多久?”
  话题彻底被挑开。
  温书瑜抿紧唇,抬头看着对面的人。
  男人面色平静,浅棕色的眼瞳被窗外洒进来的日光照射得色泽愈浅。
  冷静,但并不轻视,她从他眉眼间看出许多往常难见的郑重痕迹。
  “正因为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梁宴辛开口,“她就是她,和她是否还在念书、正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无关。”
  换作是平常,这些话他懒得对外人提及,就算对她他也不习惯说得太多。
  但现在有必要,他会说。
  “至于真心、时间,”他嗓音沉缓,“即便嘴上说得出,也未必可信。”
  温跃凉飕飕地哼一声,正要发作,就听见面前的人又道:“这些只有她才能最真切地感知,但你们不舍得让她去赌,我也不舍得。”
  温书瑜怔怔的有些出神,正听着,站着的男人忽然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她脸上。
  他看着她,目光沉沉,眼底的深意让她对他没说完的那番话有了某种预感。
  心跳蓦地加速。
  “所以,我会给她最有力的承诺,或者说契约更合适。”
  “契约?你真以为是谈生意?”温治尔拧眉,黑着脸,“感情的事也能用契约来证明或者维系?”
  他语速略快,整个人都在气头上,因此说话时根本没注意到其他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
  温朗逸紧紧皱着眉。
  和温治尔理解的角度不同,他清楚梁宴辛所说的这种“契约”是存在的。
  “你把话说清楚。”他沉声逼问。
  如同从松树上滴下的松脂,气氛终于迟滞、凝结,几个人像被固定在这种难缠的紧绷氛围之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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