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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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鲁一副松了一口气的神色,甚至转头对郁殊友善一笑。
  郁殊面无表情冷睨他一眼,理也未理。
  苏棠要去长河边送酒了,提着三坛酒走出门去,一声马蹄轻嘶声响起,她已离去。
  几乎在她离开的瞬间,那个叫多鲁的男子坐在了郁殊对面,手里别别扭扭拿出一纸书信;“我是不远处铁铺的多鲁,你是苏棠的……阿弟?”
  阿弟?
  郁殊脸色一沉,一言不发。
  多鲁又继续道:“我……不甚了解中原的规矩,但誊了这封信,也不求回应,但请小兄弟帮我转交给你阿姐。”话落,他扔下书信便飞快起身朝外跑去。
  郁殊一动未动,仍坐在桌旁,拇指食指将碍眼的书信捻起,扔在一旁,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火辣辣的灼痛,还有阵阵翻涌的干呕,均被他面色无波的吞了下去。
  良久,他重新将书信拿了过来,展开,上面只有两句诗: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誊抄的歪七扭八,字迹潦草混乱。
  郁殊脸色一沉。
  阿姐?阿弟?
  叫“阿姐”的是“他”!
  “他”惹出来的烂摊子,如今倒都算到他头上来了。
  郁殊将书信揉作一团,攥在掌心,起身便上楼回了客房。
  ……
  这夜,苏棠特意将房门上了栓方才睡下。
  大漠的夜风呜咽如孩童哭啼,一点点透过窗缝渗透进来。
  子时刚过,苏棠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声扰醒,翻身朝外望去,一眼便看见帷帐外、床榻旁坐着一道茶白色人影,马尾高束在身后,额角的伤包了布巾,映的脸色越发苍白。
  只是今日,他身上的茶白色衣裳比往日颜色要深些。
  苏棠的心惊也不过一瞬,不过片刻人已平静下来:“你来做什么?”
  郁殊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身上的衣裳:“我将外裳洗了,所以今日来的迟了些。”
  苏棠凝眉,他身上的衣裳仍潮湿着:“你怎么进来的?”
  郁殊笑了笑,又道:“棠棠,门栓拦不住我的。”
  苏棠手指一顿,望着他道:“你叫我什么?”
  郁殊莫名,而后道:“棠棠啊。”
  苏棠几乎立时坐起身来,掀开帷帐望着他,满眼的谨慎:“你是郁殊?”
  “我不……我……”郁殊张了张嘴,神色低落下来,“阿姐,我是阿郁。”
  苏棠的心逐渐放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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