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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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和他平淡一生,想得快要发疯!
  真是令人……活不下去啊。
  我闭上眼静静感受白端离去的虚影,身后是君帝轻轻抱起我的动作,他脸上的血迹十分可怖,正如我眼中对他的杀意。
  见我露出抵死的杀机,君帝眸光一紧,而后低柔的一笑。
  这一个笑却让他咳出一口血来。
  他压住嘴角的血,用刀割开手掌心,用猩红的鲜血浇灌我的嘴唇,我体会不到满嘴的血腥味,只感到心头涌现出一阵恶心。
  旋即想也不想地吐掉。
  我抬眸挑衅地看他,倔强非常,痛恨非常。
  “你若真想找我报仇,就好好活下去。”他反复吞吐着这句话。
  我想不明白白端听了他什么话,会把我肚子留在我最厌恶的深宫之中。可不管他说了什么,统不过跟我的命有关。
  这条命,我可以不要。
  三个月后。
  我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这是濒临死亡的第三个月。
  可我还是没死成。
  君帝就这么坐在一旁,深刻的轮廓隐藏在阳光之下,稍显阴郁。他整日整夜地看着我,怕我一不小心就死了。也许是长期的持久战让他疲累不堪,深邃的眼窝中那双瞳仁泛起微微的茶色。
  其实我更喜欢它原本应有的澄澈。可惜这双眼镜注定了所托非人。
  他不厌其烦地道:“步遥,感觉好些了吗?”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操控我体内离虫的,就像不知道他的血为何能抑制离虫的反噬。我也懒得想这些鸡零狗碎的算计。反正只要他蹲在我身边的一天,就仿若如鲠在喉般的不好过。
  况且,每每发病时露出的癫痫,快要逼疯了我。
  我尝试过割腕放血,每次他都会心疼的替我包扎。
  我想说他真的不懂我。我要的自由与坦荡,从来不是蜷缩在药桶里,看着药渣在胸前沉沉浮浮。
  可他却恍若未闻地与我念道:“昨天上供了一批邀月草,听说每逢月圆之夜就会盛开,我把它们种在朝霞宫门前,让你一打开窗就能看见。”
  我合上眼。
  他便是这样一个人,蹲在身边,为我找尽了活下去的理由,说了不知道多少关于周围的美好,只为了不让我放弃生的希望。
  知我盛气不甘屈服,晓我此生最恨束缚,便还是竭尽全力的维护眼前虚假的生活,维护那份过分隐忍而深厚的情。
  他黯淡的目光令人心悸。
  “我知道你的五感回来了,你不想说话也不想见我,可你知道么……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想让你死。”
  我仍是沉默。
  半年后。
  朝霞宫已经平静如初,我裹挟着狐裘蹲在棋盘前落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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