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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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远的脸色阴沉着,向来带笑的脸上乌云翻滚。
  小厮害怕地上前抱着他的小腿痛哭,一口一个“冤枉”“被迷了眼”。薛远又用力踹了他一脚,戾声,“老子立过规矩。”
  想到这个小厮做的事,不够出气,又使出十分力道,一脚便让小厮撅了过去。
  “带下去,”薛远面无表情,“卧房里的那些个东西全都给烧了。”
  手下人道:“是。”
  薛远往两旁一看,盯着其中一个人道:“看清楚了吗?老子没碰那两个女人。”
  佯装成薛远手下的监察处官员:“……看清楚了,薛大人。”
  薛远这才觉得怒意稍降下来了些。
  此事传出去之后,外头试图给薛远送人搭上关系的商户才停了这个动作。
  盐商一事,本以为最快一月便可。但薛远忽视了其中的利益交杂情况,直到查出了苗头并整治,已经拖了两个半月。
  薛远紧赶慢赶地回到京城时,已然是春暖花开时节。
  第154章
  薛远在离开京城的时候,给顾元白留下了一个大麻烦。
  他走那日,顾元白一个半时辰后才睁开眼。床铺整洁,周身干净,带着浴后的清香,舒适得他再度眯上了眼。
  薛远无论是房中术还是接吻,其实简单粗暴得很,不懂得什么技巧,只知道横冲直闯。然而再直来直去的动作在特意放缓之下也好似成了磨人的妙法,顾元白不晓得他是怎么忍住的,只知道每次完事之后,床褥都好似被水浸湿了一遍,大多数都是薛远身上留下的汗。
  长得俊,又忠心,照顾顾元白时更是一丝不苟,爽了一夜之后睁开眼干干净净的感觉,当真是太美妙了。
  顾元白品味了一会,悠悠下了床。起身后才发现床旁摆放了一左一右两个木箱,木箱下压着一封信纸,他打开一看,正是薛远的字迹。
  信中说,这两个箱子一个是薛远自上值以来的俸禄,交予顾元白留用,待什么时候用完了,他便什么时候回来了。另一个箱子里则是他提前写好让顾元白看的信,每日一封,还请圣上莫要忘了看。
  顾元白读完信后,不由心软得发甜。
  他心情愉悦地让人抬起两个木箱,打算低调地出了薛府。然而甫一出门,就见到了跪在院门前的薛老将军。
  薛老将军面色僵硬,抬头朝着圣上看去,倏地眼中含了热泪,颤颤巍巍地道:“圣上——”
  薛老将军在这里跪了许久,也想了很多。以往未曾注意到的东西一一在眼前闪过,最终,他想起了曾在北疆的时问过薛远的一句话。
  “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用强了?”
  薛远那时嗤笑一声,似笑非笑。
  薛老将军现下想起来,只觉得浑身发冷,犹坠寒冬。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薛老将军最清楚。薛远小时候留在京城时,什么混事他都敢掺和。小小年纪能面色不改地拿刀子吓人,一群文武官员的孩子里,就数他真敢亲手让人见血。薛老将军正是因为如此,才对他的冷血和煞气感到心惊,下定决定将他带到身边教导,在战场上,薛远的这种冷血逐渐偏执成了对杀敌的痴迷。
  他就好像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入了战场就犹如龙入云海之间。
  不知道害怕,就会闯下大祸。薛老将军这才一次次严厉地对待他,希望能给他圈上一层层人味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伦理纲常和世道,而不是红血罩头的兽欲。
  这不容易,薛老将军用了许久,才让薛远体会到边疆百姓的痛苦,让他因为士卒的死亡而愤怒。薛远像个人之后,薛老将军又头疼以他的脾性怎么才能忠君。
  三代忠良的府中,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东西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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