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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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九罗怒道:“怎么了?”
  炎拓一脸真诚:“我突然想起来,你这儿这么多雕塑,要是打坏了可怎么办?我是不是得先搬一搬、给挪个地方啊?”
  聂九罗没好气:“搬搬搬!”
  炎拓开始慢条斯理地搬雕塑,他准备先耗耗聂九罗的气焰:一鼓作气,再衰三竭嘛,谁说过招就得纯以力搏力来着?兵不厌诈。
  聂九罗可没兴趣帮他一起搬,她高涨的战意被截停,满心不快,盘腿坐在工作台面上,看哪一处都不顺眼。
  好不容易才等到炎拓全部搬完。
  这一次,聂九罗打算来个偷袭,她觑着抽了纸巾擦手的炎拓,装着漫不经心,身子悄悄转了个方位,正待悍然而起、打他个措手不及……
  炎拓忽然开口:“哦,对了,阿罗,还有件事。”
  很好,第二口待发的气又生生瞥回来了,聂九罗气急败坏:“炎拓,你想死吧?”
  炎拓奇道:“这说的什么话呢,我又不是故意打岔的。”
  “我是想着,咱们是不是动手前订个约定,只徒手,不动真家伙。你这工作室里,又是凿刀又是斧头,哪一个都是凶器,真见了血,不吉利。”
  屁事可真多,聂九罗忍了:“不动就不动,我徒手也能弄死你。”
  炎拓:“打个架而已,弄死没必要吧。那我把工具收了,省得你情急之下抓起来就用。”
  他又煞有介事地开始收工具,聂九罗阴恻恻地下了工作台,嫌脚上的拖鞋碍事,一左一右都甩飞了事。
  炎拓眼角余光瞥到,心说不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看来她这是成功被他惹毛,要动真格的了。
  这样也好,不破不立,要打就酣畅淋漓打一场。
  ***
  收好工具之后,外头恰起了炸雷,隆隆声像是从屋檐上碾过去的,炎拓就在窗边,下意识抬头,往关阖的窗子看了一眼。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风声忽至,聂九罗的一只手已经搭上他右侧肩头。
  炎拓急垂眼间,瞥见她纤长的手指和指尖椭圆的光润甲面。
  他的脑子里掠过一个念头:这要涂的是大红指甲,还是怪吓人的。
  见招拆招,炎拓右肩急沉,想把她的手给甩脱。
  然而精于格斗的人,于这些常用的拆招套路实在是太熟悉了,聂九罗偏不如他的愿,手随之急下,然后一个用力勾抓,指甲隔着衣裳嵌进炎拓的肩肉。
  炎拓平时,还真没怎么注意过她的指甲:一个做雕塑的,干嘛要留指甲呢,不嫌干活的时候不方便么?
  他心一横,屈肘就往后撞,不过没敢使太大力度。
  聂九罗又先他一步料到了,她右手死抓不放,左手也顺势搭上炎拓左肩借力,同时一脚蹬住旁侧的墙面,几步往上疾走,居然硬是把整个身子斜拗上了墙。
  这么一来,炎拓的肘击全然落空。
  这还没完,聂九罗并不准备真的上墙,她只蹬走了几步就抱扑到炎拓身上,两腿绞挂住他的腰,然后猛然撒手,倒挂下身子,两手倒抱住炎拓的脚踝之后,往旁侧大力一掰。
  炎拓下盘没立住,整个人被她带得滚摔地上——当然,这滚摔也有部分是主动,目的在于顺势卸去力道,以免摔得太狠。
  落地的刹那,炎拓算是总结出来了:聂九罗这就是狗皮膏药式的打法,只要让她近了身,再想甩脱可就难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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