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秽乱宫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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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有那么几年,两人双双没了消息,宫里找了个由头搪塞过去了,但据说,六皇子私底下竟然是悄悄派人案中搜寻了的。这不就更说明,满皇宫都不知道他俩的踪迹?
  况且竟有人回忆道,此间路过江南,竟瞧见一对儿举止亲密的“姐弟”神似太后和定国侯,当时只道自己多心,如今想来,他们定是私奔了才对!
  一时间此事被发酵到更令人津津乐道的程度,竟真真将赵逾和致使河定一难的风言风语压过了一头。
  他也趁此机会,委婉澄清,只道并无半分关系。众人竟也渐渐相信——毕竟再怎么天潢贵胄,也不过一介凡身,就算偶然窥得天机,哪还能操纵牛鬼蛇神?
  至此,赵逾和算是彻底摘了帽子,反倒是戚廉隅深陷舆论漩涡,暗地里被人戳着脊梁骨地骂。
  原本中立或是观望的墙头草,纷纷倒戈,效忠赵逾和手下,赵逾和势不可挡,当仁不让地宣布登基。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赵逾和着明黄龙炮,祭祀先殿,发布敕令昭告天下,请天神批准,拜天地拜宗庙败列祖列宗,回奉天殿登基。
  越春近来深居简出,不仅搁置了两个后辈的婚仪准备,连登基仪式都没有出席,皇室宗亲也都心照不宣,甚至连章太傅都罕见地没有苛责。
  新帝登基本就繁忙,是以当赵逾和晚间抽空来了殿里的时候,越春还颇感意外。
  赵逾和从前同她总是暧昧着,但却甚少留下来用膳,今日却留下来用了晚膳,用完之后还迟迟未走,与越春手谈了几把。
  越春眉头紧皱,对面的人却是神色从容,挂着招牌式的温和笑意。他近来虽事务繁杂,颇为忙乱,但不可谓不春风得意。
  越春抬头看了他一眼,更觉得烦躁,索性把棋盘往前一推,两手弄散了棋局。黑白的棋子滚落了几颗,掉在地板上,当啷作响。
  越春赌气道:“不玩了,总是输。”
  有两颗棋子前后砸在赵逾和锦缎鞋面上,他也不恼,轻笑一声,道:“再试试,或许就赢了。”
  这话简直听得越春牙酸,她回道:“你铁面无私,一点不让,哪里有赢面?”
  赵逾和摇摇头不作答,慢条斯理将散落在棋盘外的棋子捡回去,突然说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太后郁郁寡欢,不甘受辱自缢。对外宣称暴毙,母后觉得,这个借口如何?”
  越春顿住,面上显而易见的空白:“何意?”
  赵逾和笑意更深,显得整个人更加温和无害。他道:“忘了么?说好会给你名分的。给你安排个新身份就是了。”
  他说罢手指执棋,敲了敲羊脂玉棋盘,声音清脆,像是在思考:“右丞就不错,到时候就拟个养在外面的女儿的名头。如何?或者你有中意的人选?”
  越春无可避免地怔愣。在她的认知里,赵逾和就是一个纯粹的反派。在她看得到的地方,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目的性极强,且针对性极强。即使时常的接触让她了解到他更鲜活独立的个性,她也并没有改观。
  从他诓骗越春把媚药当作蒙汗药就可以知道,他道德委实算不上高。那样的药劲,她和戚廉隅中的任何一个人吃下去了,结果都几乎只能有那么一个。他甚至还留了后手,点了香,他们那晚根本不可能全须全尾地出来。
  他不仅道德感低,算计人来毫不手软,甚至有点卑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越春虽说犯不上为这么个事儿同他翻脸,但也同样对他没有任何期待——所以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她都没放在心上,反正就算没那些保证,她也不得不帮他——只要不卸磨杀驴,都能算他宅心仁厚。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此刻真的在为实现诺言而做打算。
  越春无言于人性的复杂,他卑鄙独断,但竟然意外地守信,即便是面对前不久才利用背刺了的女子。大概所有的人都并非非黑即白的,即使是在这样虚构的话本世界。
  为自己的浅薄而生出浅浅的愧怍之后,她还是得婉拒。她根本不属于这里,更不想做他的后妃。“那日……你应当知道的。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洁之躯,难以相配。”
  越春咬唇,低下头,像是自惭形秽。
  赵逾和撩开袍子起身,站在她身前,将人纳进怀里,道:“既是因朕而起,你也无需妄自菲薄。”
  越春还要推辞,道:“可是……”
  赵逾和没等她说完,开口打断:“好了,你知朕不爱听这些。若是没有其他人选,那便右丞了,择日安排下去。今日不早了,早些休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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