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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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怔怔地看着这鳞片。
  殷雪灼……把自己的鳞片给她干嘛?
  他又去了哪里?他还在她身边吗?
  季烟一下子就慌了,即使知道他们有十步以内的联系,也还是害怕他不在,如果在
  的话,为什么不出现?季烟紧紧地握着掌心的鳞片,因为用力,手背的肌肤下浮现了淡淡的青筋。
  她低着头,死死咬着唇,许久,才默默把玄冰鳞在身上藏好,盖好被子,重新闭目养神。
  她要快点好起来。
  好起来,也许他就出现了呢?
  -
  也不知是第几天。
  季烟养着病,韶辛躲避了她多日,到底还是过来见了她。
  只是她不主动开口,他也没有说什么。
  害她重伤的是他,韶辛其实是内疚的,他只是每日给她端茶送水,和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譬如回答这是哪里,她又是怎么来到这里。
  说完,又是持续很久的沉默。
  韶辛三番四次想要解释,季烟都不想听。
  其实没什么好听的,他只是帮着他的亲生哥哥罢了,他就算不想害她,也是想害殷雪灼的。
  她都明白。
  他们都想害她的灼灼。
  但是不管他们怎样,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
  季烟养伤多日,精神稍稍好了一些,只是仍旧只是在这狭小的阁楼之内走动,除了看着窗外的湖光山色发呆,大多数时候,便是躺在床上睡觉。
  她记不得自己睡了多久,有时候一睡便是一整天。
  任外面又怎样的喧哗,她都睡得依旧安然。
  只是某一日,月上柳梢头,窗外安静无风,连鸟叫蝉鸣声都没有。
  只有一缕月光照入窗内,落在窗前,刺破屋内死寂的黑暗。
  一缕黑色的长袍,缓缓出现在床边。
  男人长发披散,一对尖尖的耳朵从黑发里探出来,眼角依旧是诡异的红色。
  他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束月光之中,睫毛上落满寒霜,像是千年不化的皑皑冰雪,衬着漆黑的瞳仁泛着冰冷的色泽。
  他就这样,站在床边,安安静静地望着床榻上睡着的季烟。
  活的,干净的,温暖的季烟。
  他重伤难以化形,稍微凝聚了一点神识之时,便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他看见她是怎样忍着疼独自疗伤,怎样孤独地叫着他的名字,又是怎样小心翼翼地,把他鳞片藏到心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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