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冬藏的旧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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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彦宇感到自己的血在逆流,好似舒安璇那时的疼痛,正一点一滴转移到他身上,放在膝上的手被他紧握成拳头,指尖陷入掌心也不觉得痛。
  「我看了一眼她一直抱在胸前的东西,才看出那是牛皮纸信封。
  我问她信封里面装了什么?她没说。只是一直把它抱得很紧。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我只好搀扶她从后门离开,把她放在摩托车上后,我其实骑得胆战心惊,一路上祈祷她不要摔下去。
  但她真的很能忍,到医院时她满脸都是血,不确定肋骨有没有断裂,不幸中的大幸是大都只是皮肉伤。
  在医院的时候,我有问她,她一直抱在胸前的是什么?
  她因为嘴角有伤,很难开口,我让她打字告诉我。
  才发现她的手机不见了,我只好把我的手机借她,她边颤抖边打下:『他们偷了钱,说要嫁祸给学长。』
  我问,『要嫁祸给哪一个学长?』
  她看了看我,低头输入你的名字。」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勋儒停顿了下,看一眼黎彦宇,见他还算冷静续说:「『为什么?』我问。
  『练习完后,我搬垃圾去丢,听到垃圾场角落有人在聊天,我本来不在意,后来听到他们说他们看学长不爽已经很久了,只是找不到机会教训他……刚好这次班游的钱还没交给老师,他们就把钱偷走,等明天体育课的时候要放在学长的书包,再诬陷说钱是他偷的……
  『知道是哪几位学长做的吗?』
  『不知道。』
  『有看清楚他们的脸吗?』
  『天色太暗。』
  后来我在她的拜託下,答应把钱放在教室的垃圾桶后面,佯装是不小心被当成垃圾丢掉,也答应她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黎彦宇知道他没有为这件事加油添醋,因为事件就是以误丢这个说法来结束。
  所以张勋儒告诉他,「我想,老师以这样的结果结案,是为了避免麻烦,再加上接下来有大考,也不想影响到你们的情绪。
  除此之外,小安坚持不让你知道,可能是不要你担心,也可能是不希望你衝动的去找他们吧?」
  张勋儒看了黎彦宇一眼,发现他的脸色由刚刚的冷静还在,但眼神黯淡的吓人。
  听到这里,黎彦宇已经可以架构出事情的全貌。
  后来是舒桂男在接到张勋儒的电话到医院去接舒安璇回家,而那时他在她家等她。
  原来是手机不见,难怪他那天一直打电话给她,她都没接。
  也难怪怎么问她都不说。
  原来她是遇到这样的事情,而自己却执意认为她是为了张勋儒而受伤的。
  是不是有这么可笑的人?
  现在想起舒安璇那忍着眼泪也要说没事的模样,让黎彦宇心痛到像是心脏被掏出在烈日下曝晒,一块一块的,无法齐全。
  「也许这些事,现在看来会觉得漏洞百出,掩饰的手法很粗糙也很幼稚跟可笑,但那已经是她所能想得到最好的办法。」
  黎彦宇没回话,他的心被满满疼痛填满,也被满满的懊恼所佔据。
  「有一件事也想让你知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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