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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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迎柳一呆。
  若沈砀真这么好心照顾她一夜,要么是她还没醒,要么就是沈砀脑袋被驴踢了。
  这念头刚在脑中闪过,季迎柳忽想到昨夜她迷迷糊糊抱着个人,一直喊着不让他走,那人起初对她很是温柔,中途不知怎的忽毫不留情的甩开她,梦中的她一惊,艰难的睁开双眼,眼前赫然显出沈砀的脸,吓得哭个没完,沈砀黑着脸威胁叱她:“再哭,就把你扔出去。”她吓得不行,随即又困又累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思及此,季迎柳被脑中的想法惊到了,猛地打了一个机灵。
  难道昨夜那人不是辅亦表哥?而是.......沈砀?
  .........
  “侯爷。”沈砀刚从沈老夫人院里回来,香慕马上道:“刘少湛事和小姐在后花园等您,说有要事相商。”
  沈砀“嗯”了声,走至房门口,便见季迎柳人已醒了,她正和她身边的丫鬟说着什么,压根没留意到他。
  昨夜她梦里叫“表哥”五十八次,叫“不让他走”却只有三次!不是倾慕他吗?为何失了忆睡梦里还念念不忘她的表哥?!
  沈砀心头莫名烦躁,眼神朝她身上一瞥,狠狠咳嗽一声提醒她自己回来了,这才抬脚入内,撩袍坐在桌案前翻开奏报。
  季迎柳听到声音一愣,随即满眼疑惑的和陆果对视一眼,陆果忙给了她一个“赶快过去”的眼色,不待她反应,悄悄的退出房间,并贴心的帮她关好了门。
  季迎柳眼下心乱如麻,实在不知该拿什么态度去面对沈砀,可沈砀数次救她于危难,她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合该对他好些,而且以她先前每每对他倾慕的态度,若她今日执意不维持,岂不是露馅了?便定了定神,硬着头皮轻声走出隔间朝沈砀走去,站在他跟前,刚拿起墨锭准备帮他研磨。
  沈砀头也没抬的翻了一页手中奏报,淡声道:“不用。”
  语气生硬的近乎无情,和昨日救她时焦躁关心她的态度大相径庭,季迎柳心头一颤,难道辅亦表哥没帮她隐瞒,把她身份告知给他了?她提吊着心神,忙将舌根下那句“我想搬回去和陆果住”的话咽下去,试探的问:“那迎柳帮侯爷熬一壶润喉茶过来?”
  她也想趁机溜出去看看能不能碰到辅亦表哥,探探口风。
  “不必。”沈砀鼻翼阖动,他隐有薄怒,将手中秘报翻的唰唰轻响。
  这是将要盛怒的前兆。
  季迎柳心头疑窦越来越重,她屏住呼吸抑制住想要逃跑的冲动,垂着头,红着脸,露出报涩难以忍受他忽略自己的神色,涩声道:“那侯爷若有事,就朝外面叫迎柳一声。”说着,提吊着心弦慢慢转身,朝房门外走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心虚绵~软无力的紧,却还要装出一步三回头对他依依不舍不放心的神色来。
  待她走远,沈砀这才撩起眼皮看季迎柳。
  她触到他的目光,眸子忽迸发出奇异的光彩,杏面紧绷似是害怕,而却轻翘着唇角冲他轻笑,一副生怕不小心再惹他生气的模样。
  区区一个被她遗忘到旮旯只在梦里喊喊的表哥,在她心底还能胜过他这个侯爷不成?!
  沈砀觉得自己被她忽略后而生出的恼怒有些莫名其妙,她的心还在他身上,他怕什么!?左右不过一个丫鬟,不喜他便随了她,他离了她还怕找不到喜欢他的女人么?
  “啪”的一声,沈砀掷下奏报,霍然起身走到她面前。
  季迎柳心弦一颤。
  难道刚才她露馅了,被沈砀看出她在演戏?!她忙攥紧已然汗湿的掌心,仰起头,红着脸佯装惊喜试探道:“侯爷您不生迎柳侍候不周的气了?”
  侍奉不周?
  何止!你恐怕记起了表哥后,早把我忘到旮旯里去了。
  沈砀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温声道:“嗯,身子好些了吗?若能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季迎柳一愣,沈砀已负手越过她朝前走去。
  待到了地方,望着不远处水榭旁辅亦表哥和沈慕乐时,季迎柳捂着小心肝险些当场吓晕过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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