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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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惟听着他这么认真地说话,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应仰又退后一步,这个距离她只要稍稍抬头就能看清他,他也稍稍低头看着她,眼神温和,彬彬有礼得像个绅士,好像刚才那些调戏没有发生过。
  她听见他足以蛊惑人心的要命声音,“卫惟,你为什么不理我?”
  卫惟有点招架不住,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应仰,一举一动,一字一句,都像是对她张开的魔网。
  “真的?”
  她听见她的声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答这个。
  应仰失笑,“真的。”
  “卫诚说你抽烟。”
  卫惟说出这话来又急忙咬住嘴,她到底在说什么?!
  应仰顺着她的话答下去,“原来抽过,现在不抽了。”
  卫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去的,美色误人,男色当前,她又中招了。
  这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他荒唐,他不靠谱,但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怎么把握你,他仗着你的势欺负你,他明明白白的恃宠而骄。
  但就是让人欲罢不能。他稍稍低个头,你就能把一颗心给他捧上去。或者,你根本就受不了他低头,你会拿一切惯着他,即使他让你低下高贵的头颅。
  有人说这个是犯贱,可能对卫惟而言,文雅点,这个叫喜欢。
  卫惟坐在沙发上,觉得没有哪里不对。反正,她本来就不是太生气了。她生气快,气消的也快。
  ——
  应仰推开旁边的人递过来的烟,自己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卫惟乖的像只羊,一只偶尔会伸出蹄子踹一脚的羊。他皮糙肉厚,被踹一脚就当逗她玩。
  但并不是这样,卫惟不是温顺的绵羊,她是一只骄傲的天鹅,永远昂着头的那种,摔一跤都像在溜冰的那种。
  他不相信小天鹅的示好,他想看她低下头,意料之外,她低下了,她冲他低头示好。
  他还是不相信,他开始频频试探。不是故意,这就是他的本性,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令人憎恨厌恶。
  然而她照单全收,还收得毫不犹豫,并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这倒是让应仰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比如她被球砸到的时候,他突然间觉得生气。那球要是砸到他,他也不会怎样,蒋弘惹的事,蒋弘会给他们讨回来。但是到了卫惟身上,他当场想把那人打趴下让他道歉。
  比如叶珍训话,他会因为那些话坐立不安,他迫切的想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他宁愿被叶珍骂一顿的人是他。
  比如那天他听见她和卫诚的讨论,烟这个东西,他忽然就不想再碰。也没什么别的感觉,他看见自己的烟盒和打火机就莫名的烦。他那时甚至有一种感觉,他为什么会去接触卫诚给她举例的那些东西。
  当然,应仰身体里的劣性深种,他的过意不去也只是一瞬间。
  在他的喜怒无常的试探里,他也反感卫惟的示好。
  也曾有人示好,但她们见好就收,再想更进一步,应仰就不再理会,她们最后都知难而退。
  但卫惟不一样,她有近乎沈曼华的偏执,她容忍他,她也从来不说到底怎样,也从来不会更进一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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