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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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眼睛通红,“为什么不能,”下一秒又泄气重新抱紧他,闷声说,“应仰你抱抱我。”
  “听话,”应仰没动作,“让我先洗洗手。”
  他可以低进尘埃,可以满身脏污,但是她不可以,他该洗涤焚香,再和她站在一起。
  应仰洗澡很快,换了干净衣服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给她,“生日快乐。”
  是那条项链。
  “我不要。”卫惟说,“我不要。”
  “过生日怎么能不要礼物。”
  应仰不听她的话,自己把里面的项链拿出来,低头认真给她戴上,还自己和她说,“不是新款,希望你喜欢。”
  卫惟抓住他的手,“应仰我们不要这个。真的不需要。”
  应仰只当没听见,“想吃什么?想不想吃鹅肝......”
  “不想吃。”卫惟打断他。
  应仰叹了一口气,“惟惟.......”
  “你给我煮碗面吧。”卫惟说,“冰箱里有面条,就吃这个。”
  冰箱里是有面条,但也只有面条。
  “我们出去吃。”应仰不再和她商量,转头去穿外套。
  “不出去,”卫惟执拗,“过生日就该吃长寿面,你做的面才灵验。”
  实在是找不出别的辅料,只会做白水煮面的人也只能尽力做一碗煮熟的清汤面。
  卫惟什么都没说,等着他把面给她端过来,她拿起筷子就吃。应仰实在不想看她吃这个,只能自己走开。
  第一口的感觉就不好。普通的面条,不劲道软塌塌,应仰根本不会做饭,不敢多放盐咸到她,做出来的面和汤一点味道都没有。
  卫惟吃着,眼泪啪嗒啪嗒落到碗里。她抬手擦擦眼泪,拿着筷子大口大口往自己嘴里塞。
  这种东西对她来说确实难以下咽,她太挑食,吃面条都只吃有这个几分之一宽度的毛细面条。
  一碗面生生被她塞进去,喉咙不舒服,胃里也有些翻江倒海。
  应仰不在这里,卫惟也没叫他,只守着空碗一遍一遍使劲给自己擦眼泪。前倾垂头看见应仰给她带上的项链,卫惟的眼泪又无声无息止不住地涌出来,让她难受到心口疼。
  不是因为吃这个受了委屈,是她终于知道,应仰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应仰从内室里走出来,卫惟去内室里找他,两个人在走廊上相遇。
  应仰站定看她,笑了笑要冲她伸手,他手还没伸开,卫惟又直直冲进他怀里,两个人抱在一起,应仰后退一步才把她抱稳。
  他没事一样轻佻调侃,“投怀送抱的本事见长啊。”
  要是往常,卫惟肯定要说他又和蒋弘那些人不学好,今天没有。她沉默到应仰收了笑,应仰面色沉重又轻轻拍她的背安抚她,刚想说话,听见卫惟的声音。
  卫惟抱紧清瘦不少的他,呐呐道:“对不起。”
  “你哪有对不起我?”应仰抱紧她,“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给你和原来一样的待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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