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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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婉嗤道:“是我,你打算怎么做?”
  顾昭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容,只觉得自己好似有些不认识她了,半晌,她才语气讷讷地问道:“为什么?”
  既然瞒不住了,顾婉也懒得再藏着,握着帕子擦拭自己的手指,嘴里是轻描淡写地一句,“我不高兴,就想让她也不高兴,就这么简单。”
  “你……”
  “三日后,顾攸宁就要去瑞王府献舞。”见顾婉神色未变,顾昭神色越发难看,声音也沉了下去,“你可有想过,她若是进了瑞王府,她的清白和名声就彻底毁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止不住拔高了。
  顾婉听得刺耳,她不高兴地抿起红唇,抬头看着顾昭愤懑的脸,奇怪道:“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欢顾攸宁吗?怎么如今却帮她说起话了?”
  顾昭被人说得一顿,须臾才道:“是,我是不喜欢她!可我从来没想过用这样下作的法子害她!”
  “下作”两字传入顾婉的耳中,让她的脸顿时沉了下去,她抿紧红唇,看着顾昭的目光也骤然冷了下去,“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去顾攸宁那边告发我?还是去外头和旁人说,这些都是我做的?”
  眼见顾昭脸色变得苍白起来,顾婉又重新放缓语调,抬手去握她的手,柔着嗓音同她说道:“阿昭,你要清楚,我们才是亲姐妹。”
  顾昭垂眸看着顾婉握着她的那只手,然后一点点把目光上移,最后停留在顾婉的那张芙蓉面上,她面前的这个女子眉目温和,一如往日,好似先前的那番模样皆是她的一场虚梦。
  可桌子上残留的茶叶,地上湿润的茶水,都在提醒她,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她在做梦。
  她的阿姐……
  的确不如她所想象的那般温良。
  如果当日金台寺的事还能让她以为她是情势所逼,那么如今的一切……另一只垂落的手轻轻握紧,屋子里静悄悄的,针落可闻。
  顾昭抿着唇,把自己的手从顾婉的手中抽出来,看着她微拧的眉,低声说道:“我不会和旁人说。”
  见她轻轻松了口气,顾昭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堵了一大团棉花,让她快窒息了,她把抽回的手负于身后,垂眸看着顾婉,“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她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阿昭!”
  身后传来的刺耳女声让她脚下的步子有一瞬停顿,顾昭手扶在门上,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我都有些不认识你了。”这话说完,她提步离开,再未停留。
  *
  安国公府。
  夜已经深了,姬朝宗抱着福福躺在临窗的榻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福福的毛,落在窗外的目光却空荡荡的,显然他此时的思绪并不在这。
  直到听到外头传来的脚步声,那双漆黑的凤眸微微一动,里头的亮光重新回归,他转头朝来人看去,“怎么样?”
  杜仲行完礼便道:“属下打听过了,瑞王要求顾小姐三日后去王府献舞……”见榻上男子神色难看,他心下微怵,格外小心翼翼地补完后面半句话,“属下还打听到,瑞王打算那日给顾小姐的酒水中下药。”
  至于下什么药,他没说。
  可谁能猜不到?
  果然——
  他这话才说完,屋内就像是突然被人放进一座冰窖进来,冻得人浑身发寒,杜仲埋着头,小声道:“主子,要不要我们……”
  “同我有什么关系?”姬朝宗冷声道:“顾家都不帮他,我一个外人理这些做什么?”话是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一点都不好看,手上更是没轻没重,有一下更是扯到了福福的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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