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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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脑袋一沉,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靠在榻上睡着了,身上还搭着轻暖的丝被。
  清夕正好推门进来:“娘娘您醒了?”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唤醒娘娘呢。
  “你回来了?”德妃抚了抚有些酸疼的脖子,放下脚坐直身子,“我睡多久了?”
  “快一个时辰了,”清夕斟了一杯茶过来,“娘娘,红嬷嬷死了。”她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咳咳咳,”刚喝进一口茶的德妃直接呛到了,“怎……怎么回事?咳咳……”
  “我也不知道,”清夕摇头,一边帮德妃轻拍后背顺气,“不过,听说女牢的一个女杂役也死了,自己服毒的。”
  “他安排的?”德妃眼睛一亮,“这么快?”她的那张密信还没送到吧?不管怎么样,红嬷嬷死了就好。
  清夕也是这么想的:“听说是刚关进牢里没一会儿就没了,同她一起关进去的那个柳绿没事,只是被吓到了。”就算是王爷下的手,也是早就安排好了,不可能是因为那封密信。
  “他也怕将他牵连出来啊,”德妃冷笑道,“应该也是听说了,一直关注着。看他这些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以为彻底放下了,没想到手伸得挺长,连内务府大牢里都有人。”那又怎么样,没兵没权,撑不起他的野心来。当初她以为他是念着那么一点情分在帮她,后来才发现自己根本是被他利用才是,还差点真的害死了皇上,呃,那时还是太子。好在她也不是傻的,他们现在算是什么?互相拿捏着把柄的同袍?
  “无论如何,暂时算是安稳了,”德妃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写信了,”当初是告诉他已经销毁所有信件了,刚才为了胁迫他出手帮忙,又在信中暗示了她还有证物在手。
  德妃懊恼地想,她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出错招?真是年纪大了?她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有一个聪明的脑袋,否则,只生下一个公主、娘家实力又不显的她怎么能够稳坐四妃之首?她的祖父当初让她参加选秀的时候就说过,黎家以后能走到多高多远,就看她能走到哪步。她此生最大的败笔就是没能生下一个皇子,否则,……,一切皆有可能。
  突然,德妃脑中一个激灵,她当时受的伤并没有皇后那么严重,太医只说她没有养好的话不容易再受孕,而不是像皇后第二次血崩之后那样,太医当时直接摇头说“能救回一条命已经是太子妃洪福齐天”。
  那么,多年以来一直小心调养身体的她为什么再也没有怀上龙胎?太医每次请脉也说她身体养的挺好。
  难不成她也被什么人暗中下了药?不,不太可能,虽然她当时只是个良娣,但她身边几个丫鬟和嬷嬷都是祖父准备多年和精心挑选出来的,各有所长,都是能干而忠心,因为她们的家人都在黎家。若不是红嬷嬷擅长药理,她们也不能那么容易算计到宋氏。
  德妃用力摇了摇脑袋,她忧心太重,所以想太多了!
  此时,御书房里,皇上也是脸色难看:他这个皇帝越做越失败了,爱重的大将没有预兆地突然被万箭穿心,即将远征的军队差点被人用瘟疫病毒一锅端,现在连刚进内务府大牢的囚犯都能莫名其妙地被灭口,还找不到破案的突破口?
  内务府宗政卿和大牢牢头跪在那里战战兢兢,红嬷嬷刚刚进大牢不到一刻钟就七窍流血而亡,他们也是措手不及啊。若不是知道红嬷嬷是谋害皇后的嫌疑犯、重要证人,而且红嬷嬷死后没一会儿那个杂役紧接着畏罪自尽了,他们几乎都要怀疑是英国公府下的毒。
  可是,那个杂役孤身一人,无亲无戚,平日里也不见她同什么人来往密切,现在还真是无从查起。
  皇上无力地摇了摇手:“都下去吧。”
  德妃?黎贞儿?皇上捏了捏额角,此地无银三百两,真是黎贞儿害得馨儿不能再生育?他和馨儿待她不薄呢,真是人心不足!
  亏得他这么多年面对黎贞儿时多少有些愧疚,皇上冷哼了一声,他也算是提前为皇后报仇了。
  第646章 阮先生 (二更)
  “阮先生?阮文举?”潘家铭蹙了蹙眉,“他怎么会同潘如烨下棋?”
  阮先生是老住持静圆大师捡回来的弃婴,从小在灵邑寺长大,因为静圆大师说他尘缘未尽,没有让他出家,甚至还送他去学堂,只是一直住在灵邑寺而已。
  阮先生自小就很有读书天分,十三岁就考中秀才,不过,十七岁那年考中举人后就不再继续科考了。他说自己无意仕途,读书只是为了能为灵邑寺、为香众做更多的事,比如免费教授灵邑寺慈善堂那些孤儿孤女,比如提点前来求教的贫穷人家的学子,比如为有需要的香众讲经文、写信、写诉状……
  阮先生讲解经文特别通俗易懂、引人入胜,连皇上都请他进宫解说了两三次,潘家铭也跟着听过一次。
  可以说,虽然没有出家正式成为灵邑寺的和尚,但灵邑寺最出名的人里,静圆大师排第一,阮先生可以排第二,比现在的住持普度大师还有名一些。
  四条点头:“潘如烨在大殿前面那棵许愿树旁边的一棵小树上挂了一条‘阖家团圆’的许愿带,然后去了普度大师那里谈给宋氏做法事的事,之后又去许愿树那边看了一下,好像有点失望。看他的样子准备下山了,却碰上阮先生,俩人看起来还挺熟,阮先生见他情绪低落,又听说了宋氏的事,就邀请他下棋,说散散心思。”
  “那位玉先生和他们的人一直没有出现?”萧峰问道,“对了,除了潘如烨,那段时间还有没有人到许愿树那边?”
  显然,关于这一点,四条他们也是注意到了:“那个时间已经是中午了,上香的人本来就不多,只有一对外地来京的母女俩到许愿树下挂了一条许愿带,然后就是一个小沙弥从大殿出来时有往那边看了一眼。”一般那个时间,上香的人都差不多离开了,所以监控起来倒是很容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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