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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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朕已经等不及,特别是看到昔昔穿嫁衣的样子,澈哥哥实在放不下。只能出尔反尔,提前让你进宫。驸马身子大好,想来姑母放心不少,昔昔不必再担心他们。”
  男人故意错解女孩的话意,归咎于昔昔担心父亲身子,以及母亲时常忧心不已,才不肯离开公主府。
  昔昔眉间一片惊急,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转而想到册封礼,应该还未准备充足,随即找借口胡扯,
  “澈哥哥,册封礼太仓促,怕是不吉利。澈哥哥……不是要和我…天长地久…嘛,日子准备的愈久,好兆头就愈多。”
  “天长地久”虽然昔昔说的声音极小,但荀澈耳尖还是听到了,神色微动,明显这几个字让他十分满意。
  女孩开始胡扯的借口,男人听闻,毫不留情驳回,
  “册封礼昔昔不用担心,朕当年为太子时,父皇本有意给朕册封太子妃,有准备充足的一切,放在宫库未曾动过,东西够用,再添些就成。至于日子,朕召钦天监算好了,七月底。重光殿已经修缮好,改好的匾额,昔昔也看到了。万事俱备。”
  男人条条框框列出来,有心准备充足,让昔昔无法拒绝,女孩神色默然。
  荀澈无声看在眼里,明白昔昔已经接受,不可扭转的局势,额头贴近女孩的脑袋,轻叹,
  “昔昔不用慌,澈哥哥让你进宫,也是为了保护你,现在盛京的局势,只有朕待的重光殿才最安全。”
  这时戚岚禀报,安王荀澈求见。荀澈凤眸显出凛冽迫人的威势,薄唇勾起讥讽自嘲的弧度,
  “昔昔可知道,荀湛用什么法子脱身而出的。朕原本想着,他倘若肯老老实实,没心没肺一辈子,当个富贵王爷,朕也可大方一些,与他兄友弟恭尚无不可。可是,总有人不肯顺着朕的意思……”
  昔昔闻言,清眸暼向窗外,神色忌惮,狩猎时遇到的狼群,现在想来当时的险境。也让她心惊不已,如果幕后使者真的是荀湛,手段比荀沥还要高上三分。
  当日,狼群刚被戚岚引走,前脚赶来的禁卫军救驾,后脚就有了欲保圣驾的安王带人过来。
  荀湛当及下狠手,在荀澈面前跪下请罪,狠狠给自己胸口扎了一刀请罪,说这狼群是他派人找来的,本来有意教训荀沥,哪曾想会追着元景帝不放,肯定有小人作祟,希望元景帝明察。
  这时,戚岚又找到了一个小太监的尸体,手里拿着的是荀澈用过的杯盏。在他身上,又搜到了用贺丹瓦语言写的一封信,说趁乱行刺元景帝,将罪名陷害到安王荀湛身上。
  看信字迹,大约有三月之久,而狼王口中的皮绳。观之是用牛皮制成,符合北疆异族的习性。本来棘手的事,扯上北疆,更牵扯不清了,荀澈当时也并未多言。
  只不过,近来没有再召见过荀湛,在众人眼中,揣测安王是不是要失圣宠的意味,而安王每日带伤跪在宫门前,好像被元景帝吓得连觉都睡不安稳的模样,神色憔悴至极。
  第64章
  又过了几日,安王荀湛在宫门已跪地几日,天气愈发见热,元景帝依旧避门不见,大概有本事你跪死在宫门外的意思。
  荀湛那日伤了自己一刀,他连药都不敢上,天时炎热,伤口发炎化脓,发作起来好像有万只蚂蚁在噬咬伤口,折磨的他痛不欲生。直到高热不退,人事不省晕倒在殿外。
  德太妃看至被抬到福清殿的儿子,心疼的不行,心思孤儿寡母被欺辱至此,可怜她的湛儿,在天子眼皮底下,战战兢兢,不敢行将踏错一步。
  德太妃不得已而为之,不顾天子口传禁令,不得将安王有伤的事告诉太皇太后,大有豁出去的架势,连仪态都不想管了,一路痛哭,跑到了寿安宫里。
  寿安宫正厅内,太皇太后气得面目涨紫,不停喘着粗气,连话都说不出来,手重重拍过紫檀木桌子,震的桌上的茶盏“咣咣”晃动起来,身后的盼芳帮太皇太后抚着胸口消气,劝道,
  “您先息怒,消消气。陛下不可能会一点情面都不顾,他不想让您知道,也是怕您担忧,天子遇刺非同小可,足以让朝野晃荡不安。太皇太后允奴婢问太妃几句,您听听,可行?”
  盼芳转而又向德太妃郑重行个礼,“太妃,莫怪奴婢僭越之罪,奴婢先给您赔罪,咱们把话说完,待会奴婢自会去领罚。”
  德太妃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管哭得撕心裂肺,帕子都湿了好几条。
  盼芳姑姑想到刚才德太妃的话,眉头紧皱,
  “太妃,奴婢刚刚问过戚统领来龙去脉,您刚才可没说清楚,陛下难道下旨,说要惩治安王治他弑君之罪,说了他遇刺是安王殿下故意为之,说了要削安王殿下的亲王爵位,还是亲口说了不让安王殿下召御医治伤,有意让安王故意发作……”
  盼芳句句捉住了德太妃话中的漏洞,措辞犀利逼人,她刚才听过话就感觉不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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