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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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谈什么?
  他们都已经离婚了,还有什么好谈?
  离婚夫妻做尽人世间最亲密的事,说尽所有绝情绝义的话,分开后既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连陌生人都做不成,简直是最最尴尬的一种关系。
  她跟傅修云又没有小孩,傅叶两家积代衣缨,父母比他们还有钱,赡养不是问题。他为了去追求那半生求而不得的爱情,主动放弃名下所有财产,但也都在离婚协议里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双方早就交割清楚,不需要放到台面上来谈了。
  所以谈什么,难不成谈复合吗?
  这种可能性都让叶静好感到可笑。
  然而傅修云的话真就这么说了出来:“我们有没有可能,重新在一起?”
  空气凝固。
  她感觉自己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实际却坐在那里一动也没动。
  他已经拿出离婚时摘下的那枚婚戒:“如果你不嫌仓促,最后一点时间,我想再举行一次婚礼,上回……”
  “没有可能。”
  他已经进行到计划的下一步,她才风平浪静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我们没有可能再在一起,我也不会再嫁你一次。”
  她真的觉得好笑,他究竟凭什么,竟然觉得她还愿意再成为他的妻子?
  就因为最后24小时,所有人都没了选择的权利?
  她的笑就这样不加掩饰地浮现在脸上,可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笑的事情,在傅修云看来,自然就透着苦涩,黄连一样刺口。
  她过去不是这样的,真的要遇到好笑的事情才会流露欢喜,嘴角上扬,眉眼弯起。她笑点不高,又懂得哄自己开心,笑容就常挂在脸上,他还觉得她笑得太多,像个傻大姐。
  可那样的笑,他其实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他把戒指盒放在桌面上。
  “听说你找了工作,在明大教书?”他换了话题。
  “嗯。”
  “教什么?”
  “比较文学。”
  “挺好的,适合你。”
  她抬头看他一眼,“你知道这专业讲什么的?”
  在明大这是一项专业而不是一门课,她教的文学理论、欧美文学史听起来就很枯燥,但她又不想跟他说那么多,他也不会真的关心。
  没想到他逗趣般问:“讲狄更斯?还是王尔德?”
  原来还记着旧账。
  她把擦手的湿巾团起来,跟空掉的纸盒和啤酒罐一起塞进袋子里。
  傅修云察觉了:“抱歉,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那时候你读的书和学位都能派上用场,这很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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