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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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当然。”
  余下半月房租全数退还,季灿灿打开房门便还了钥匙,王大姨似乎怕她把租的那床褥子搬走,在一旁看着等着,陈序站在窗外,静静等着,青年的身影如松柏般挺拔。
  “灿灿,你昨晚一夜没回来干什么去了?这男的是谁,是不是你对象?”
  王大姨眼睛里满是八卦光芒,好人家的姑娘哪有夜不归宿的?
  季灿灿心知必须断掉她的胡乱猜疑,假装诧异的说:“大姨,你别瞎说,我昨晚上回我爸妈家了,这是我哥,他听说咱们这里有罪犯出没,特意陪我过来看看,谁知道遇上你不让我租房子了?”
  这话一出,王大姨说不出别的了,只能讪讪离开。
  季灿灿的行李仍旧是那些,包里是衣服和鞋子,牙刷牙杯和新买的凉席拿上,轻松搬走。
  陈序听到她走出来的动静回头,看清楚她手上拿的东西,微微蹙眉。
  “就这些了,我们走吧。”
  季灿灿刚谎称这位是哥哥,此时不能用敬称,不然就露馅了。
  陈序颔首,两人朝外走,此时夕阳只剩下半个,金灿灿的洒在人身上,像一层薄纱。
  回程还是坐公交车,下车进小区。
  “谢谢陈先生,陈先生再见。”
  陈序大步向前,仍旧能看出脚步微跛,季灿灿看了两眼又很快移开视线,免得他突然回头,万一再因为这事生气就不好了,刚找到新工作,不能因为这个得罪新雇主。
  季灿灿去了新租的房子,放下包袱开始收拾,屋主离开前给沙发盖了防尘罩,各处都打扫过,她只需要清灰、开窗通风,再擦干净茶几和卧室的床板,给木板床铺上一张床单再放上凉席就能睡了点。
  虽然没铺褥子的床板硬了点,但好歹有个容身之处。
  “忽然怀疑我是不是最惨的穿越女?”
  季灿灿自言自语着去厨房烧热水,准备洗澡睡觉,明天早上六点钟她就得起床,今晚必须早睡。
  客厅里有个挂表,仍在兢兢业业的工作,季灿灿踩在板凳上将挂表拿起来放到卧室,这么多天她已经养成生物钟准点起床,但明天起的更早,她需要看时间,不能迟到。
  洗完澡出来,季灿灿检查房门上锁情况,又在门板后面放了把椅子,端盆水放到椅子上,这才打算去睡觉。
  可季灿灿睡不着,这份工作来的顺利的不可思议,她没啥真实感,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
  夜深之后,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季灿灿抵挡不住疲惫睡了过去。
  窗外,蛐蛐藏在草丛中叫个不停,由远及近的连成一片。
  阳台连接的小花园里亮着灯,小小蚊虫绕着灯泡飞来飞去,男人坐在藤椅上,白天晒蔫儿了的花草喝饱了水分,此时重新支棱起来,甚至有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悄悄绽开,一切看起来生机盎然。
  陈序在小花园里坐了许久,直到蚊虫来袭,这才起身走入客厅,拿了钱包掏出一张大团结,拉开放零钱的抽屉,却看到里面放着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小本子。
  打开看到,小青菜四分,牛肉一块五,蛤蜊三毛五,suantai五分。
  陈序皱着眉头盯着最后两个拼音,洗过的黑发散落在额前,长而翘的睫毛在灯光下打出一道阴影,依旧是冷淡的,将小本子放回原处,复又拿起来,在上面写了十元两字。
  灯光熄灭,这处速来安静的房子再次悄无声息。
  楼上邻居却在和丈夫议论一楼怪青年的变化。
  “竟然请了一个年轻保姆,那姑娘挺年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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