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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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渊叹息, 他不忍心她得知残酷的真相, 可也想着她能明白这世道有多艰难。
  “公主,您也知道,是有人潜入了公主府里去, 为什么有人能悄无声息的进入戒备森严的公主府, 且杀了人还可全身而退不被发现?”
  赵如裳脑中一激灵,蓦然醒悟过来。
  公主府上百的侍卫驻守,里里外外都是人, 谁能手眼遮天,避过重重巡逻杀了端静公主身边的人?
  赵如裳就在这一瞬间,就明白了个中缘由。
  是有人想要月疑死!
  最好死得不清不楚, 不明不白,最好让端静公主那些败坏体面的事销声匿迹,无人知晓。
  到底是谁有这个本事,答案呼之欲出,甚至实打实的摆在了面前。
  赵如裳无力跌在床上,目光黯淡,羽毛的长睫微垂,满心的悲伤。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他不忍看她难过,温声说:“望公主无论在何时,都记得独善其身。”
  赵如裳忽然记起之前父皇说的一句话,他说他迟迟不立储除了朝堂的原因,还担心皇兄们会因争夺太子之位而为难她。
  其实也是,她的哥哥们哪个是善茬,这点微不足道的兄妹之情哪有那张龙椅有吸引力。
  赵如裳并非认不清,只是忽然出了端静这事,才发现这皇宫上下的某些角落,的确是阴暗且莫测的。
  连人心也是如此。
  她的父皇,皇兄,亦是如此。
  赵如裳愁眉苦脸的低着头,裴渊看着她头顶的发旋,叹道:“或许微臣不该和您说这些。”
  “这不能怪你。”赵如裳强打起精神,缓缓道:“有些事早晚得看明白,只是我在想,依皇姐的性子,死了心爱的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了。”
  端静公主伤心欲绝的哭了一场,月疑死后第二天,她本打算要在公主府里设灵堂祭奠,遭到辰王的极力反对。
  她不肯,坐在地上大吵大闹,昔日美丽风光的公主,连妆也没上,苍白着脸悲恸得肝肠寸断。
  辰王被她哭得不耐烦了,朝底下人使了个眼色,侍卫悄无声息的上来,使了迷药,哭哭啼啼的端静公主一会儿就没动静了。
  她被婢女扶进后宅里,辰王冷冷的看着床榻那具停在正堂里,毫无生息的尸体,挥挥手,冷漠的吐出一句话:“丢到城外去,挖个坑埋了吧。”
  也算了却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
  端静公主府里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外界都在传那个让公主伤心不已的人是谁。
  知道风声的,听说了那是公主养的男宠,心里嗟叹之余,对驸马的遭遇有多了几分同情,还有一些掩饰不住的嘲笑。
  许鞅在大理寺挂了个职,没有实权,接收到同僚们看热闹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回了家去,端静公主又要死要活闹腾,只觉得脑袋疼的要炸裂了。
  公主府里乌烟瘴气,宫里的气氛倒还平静,除了端静时不时的去找皇帝哭诉,要父皇做主,找出杀害月疑的刺客。
  皇帝开始心生愧疚,觉得此举对不起她,可也禁不住这样三天两头的闹,见了端静几回,就索性闭门把她在拦在外头,眼不见为净。
  皇后私下里跟她说起,一直摇头:“端静这孩子,任性妄为惯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真叫人头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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