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1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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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捧着花来到了奉先生院子的门口,这时他轻轻敲了门,像头一次来的小伙,拘谨地跟在奉先生身后,他盯着从伞沿滴落在奉先生背上的雨滴,然后伸手给他拍去,因此奉先生回头看了温故知一眼。
  进门前,温故知光脚踩在石阶上,那层雨水并没有淹没过这层,温故知说奉先生,我给您送花。
  奉先生接过,问你的鞋呢?
  温故知松了手,在甩脚,“鞋子会顺着水流飘到我家去的。”
  他蹦过门槛,脚跟着地地翘起两只脚,他看见奉先生用了花瓶放他的花,现在也是奉先生的花。
  从自己手里再到奉先生手里,温故知情绪如同这出为花降生的雨,饱涨到了一定程度,却微妙地掐住了泄洪的口,只是徘徊在台阶门外。
  他走过去,微微比了比奉先生的腰身,过了把眼瘾,等奉先生看过来的时候,温故知脸上仍然挂着笑。
  “酒呢?还在吗?”
  奉先生嫌他靠得太近了,让他自己从冰箱拿,冰箱里色鬼阿鸣的酒壶显得极为突出,温故知在厨房里折腾一会才出来,酒壶酒盏,还有他找到了可以拿来下酒的小吃。
  “我说好,今晚大家都彻夜喝酒,您可别输给我。”
  奉先生略微掀眼瞧了温故知,温故知给他斟酒,斟满了,有些洒到手指上,温故知含住舔了舔味道,咂嘴说香的。
  他看着奉先生,奉先生也看着他,把这盏酒喝了。
  打劫来的酒不多,用得酒盏也不大,能进到嘴里的酒液堪堪能温热了在舌尖滚动,温故知就要将酒液打散了,在舌尖玩得香味淡了,才一口咽下肚。
  再哈一口气,浓郁的酒香比奉先生还要醉。
  温故知是从酒里捞出来的人,奉先生看得见温故知脸上暧昧闪现的酒意,也闻得到有一股香果甜烂的酒气。
  奉先生清明得很,只是姿态比平常放松许多,随意靠在沙发上,他的胸膛包裹着温暖的心脏,很有规律平稳地跳动,而覆在心脏前的肌肤温度像一汪温泉水。
  温故知看过来,盯着瞧。
  奉先生歪头看他,“你在看什么?”
  温故知眯起眼笑着说:“我在看一个好东西。你等等,我给你看。”
  他醉了。
  奉先生确定,温故知连“您”都不说了。酒精让他的喉头松弛,发不清楚“您”的音,这两个字调皮地玩弄在酒精作用下有些迷糊的人。
  温故知懒洋洋站起来,倾过身,奉先生脸色平淡,他不是太喜欢酒意下催生出的任何举动,但是温故知吻在了奉先生胸膛,他说这里声音最响。
  奉先生开始笑,掐了一把温故知的脸,温故知有些醉,还小心眼,牙一咬将奉先生第二粒纽扣咬了下来,推在舌尖上挑眉看着奉先生,又含了进去。
  奉先生捏捏温故知的下巴,没说话,将第一个扣子解了下来,“继续喝。”
  身子轻飘飘的,温故知又跑去外面淋了一场雨,然后跑回来,开始在奉先生面前晃,他像在自己家里发呆一样,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不断地上下楼梯,无论睡哪都可以,如果实在是困——他总有很长的时间睡觉,不是睡不醒。
  他觉得这是自己家,虽然温故知看见奉先生在自己家很奇怪,但他觉得这是幻觉,他的时间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不知道在等什么东西,花了很长时间在等,但他要等待的并不是奉先生。
  但是温故知决定对奉先生的幻影笑,他终于找到一件别的能打发时间的事。
  温故知记得一声叹息,还记得耳边一声闷雷,他醒来出了一身汗,酒气喷发的湿汗,他用了一段时间才让自己明白他在奉先生这的客房里。
  温故知说要找到奉先生,他下了床,摸到了奉先生房间,奉先生浅眠,发觉了温故知钻进被窝里,两手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紧紧环着他的腰。
  “你在干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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