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25(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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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多累,只要到了白天,他和小女孩都有着挥霍不尽的热情和蓬勃的热情。就好像东西就在下一秒能够到的地方。
  没有人回答他们时间过了多久,是第一天还是第二天,或者已经很多天后了。只有白天和黑夜的界线如此分明,温故知嘀咕一句这比音乐剧中的阿兰和阿兰思的世界要分明多了,同样的黑夜白日,但一个只属于人类,一个只属于精灵。
  时间不在重要,时间里包裹的人也不再重要。
  温故知和小女孩歇在树下,小女孩问你想回去吗?
  “你想你姐姐了?”
  过会小女孩摇摇头,“我什么都没想,我只要这个东西。”
  温故知也说自己什么都没想,实话是他的确什么东西都没有映现在脑海中,这不能责怪他。
  “没什么重要的,只要找到东西就好。”
  温故知又嘀咕一句。
  关于时间的争论,城里的人能回答——今天啊,是个晴朗的天气,没有什么奇奇怪怪事发生,但是稍微有点想念,这时候如果下个什么就好了。
  如果说到温故知和小女孩离开的时间算起,城里的人会捂着下巴,哇一声,很惊讶,睁大眼睛说:“那岂不是有十天了?”
  彼时保姆在院子晾着洗好的衣服,其中有一套温故知换下来的,她洗好了,又觉得拿出来晒晒比较好,她小心避开那些棋子,生怕再次踩到那些陷阱。凳子上放着关于蓝猫宝藏关于幸福的定义的最新研究的广播。听着听着,保姆自言自语哪有那么容易呢?纳吉丸都没做出来,只是做成感冒丸。
  保姆关掉广播,还是想到温故知,嘟囔说这孩子还不来,不然给他送过去吧。
  保姆说完话的第二天,温故知就来了。
  那时候温故知每天都在梦里走一段路,在他看来这是有意义的,梦里的路程都在帮他缩减与出口的距离,尽管永远离得很远。
  但是最后一天晚上,狐狸叫醒了他。
  许久未见的草花狐狸,顶着温故知与它交换的灯笼,它晃动着毛茸茸的大尾巴,扫在温故知的鼻子上,让他打着喷嚏醒来,他醒来也迷迷糊糊,像是魂不在,草花不满地吱了几声,尾巴抽在温故知的脸上,又伸出爪子拧住温故知的鼻子——温故知突然抬手将草花倒提了起来。
  草花狐狸毛都炸开,小裙子闷在头上,只听见草花骂他——锤死你个崽崽!锤死你个崽崽!你个龟崽崽!
  温故知将草花放下,草花抬起后腿踹了好几下温故知的小腿,气还没消。
  它围着温故知转,吱吱质问他为什么在这,很不满意温故知占了地盘,它嗅了几下,觉得臭,捂住鼻子差点要晕过去。
  “吱。”
  草花数落温故知,拿他和奉先生比,它吱得很激动,温故知听懂它说什么,他听懂了奉先生,好久没有提到的词,有关于奉先生的事远远超过他心上压的砝码。
  因为想起了奉先生,温故知眼睛有点酸,有些疑惑地想为什么会忘掉奉先生呢?这样想就觉得时间已过太久,他想念奉先生,真想立刻就到那个月桃院。
  草花狐狸奇怪地看着哭哭笑笑的人,突然觉得而瘆得慌,提着小裙子尾巴一摇就蹿进了草丛里。
  温故知趴在树根旁,没有睡,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动了动嘴,觉得空落落,痒得很厉害,只能磨着嘴唇,咬着手指头,他想奉先生,想他的名字,奉瑜同啊奉瑜同,他在心里叹息了两声。
  第二天,他告诉小女孩他们不能继续找下去了,说完这句话,他小拇指一疼,心里有什么东西一松,那些异常强烈的想要找到第二样东西的念头被另一种思绪替换。
  为什么要找到它呢?
  他看着小女孩沾满泥巴的裙子,瘦得可怜的模样,突然就觉得不值了,像恍然大悟,拨开云层看到实质。
  小女孩低着头,随后看着温故知默默地掉眼泪。
  “不找了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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