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知与奉先生1(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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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终爱你。
  但又始终自由惯了,除了说爱你,好像什么都没变。
  这时仔细观察的游戏就派上了用处。
  温故知咬着舌头,磨掉了下嘴唇的皮,他知道谁也看不见,所以牙齿夹着食指指节,如果他是个螃蟹,就会将这根手指夹断,而口癖就是即便将这根手指夹断也满足不了的欲望。
  就算是奉先生狎昵地揉着他的耳朵。
  但温故知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足够他按耐下口癖下的不耐烦,像是一根藤,试探着去摸奉先生,用小指勾着奉先生的手指。
  但他在耳旁摸索了一阵,可以触到柔软,却触不到一下属于人类肌肤的温暖,感动的触感。
  “奉先生?”
  他仿佛是悬空,温故知猛地意识过来,无论是奉先生,还是打量他的秘书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叫了几声,没有人应答他,突然有铃声响起,温故知发现是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手机传来温尔新的声音。
  温故知皱着眉质问她,他现在很生温尔新的气,“你怎么在我的梦里。”
  “是吗?”那头的温尔新很得意,“弟弟。”
  温尔新说:“你的奉先生在等着你吗?”
  那天,温尔新在温故知面前,采用的是陈述句:“你的奉先生在等你。”
  疑问句精准的枪法在温故知心上开了个枪洞,奉先生在哪?
  温故知突然有一股强烈的恐慌,突然是让他住在云端,没有任何支撑云端的实物,自然也没有任何支撑温故知的实物。
  他从梦中挣扎出来,醒过来,紧接着是一阵强烈的呕吐和害怕。
  他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吐,他捂着腹部,感受那里挤压蠕动,有极其明显地凹陷下去。
  温故知想奉先生了。
  他从剧场冲出去,发现奉先生已经走了,他可以责备奉先生作为一名成熟的成年人,尤其是长辈,无论如何也不能扔下小辈一个人。
  但这个举动都遭到了温故知和奉先生的忽略。
  温故知有些不大熟练地瞪着首都虚假的霓虹,这些光是锯子,锯掉天然原始森林的罪魁祸首。
  他勉强打了一辆车,在车上他磨着牙齿,磨破了嘴唇。好容易忍耐到了奉先生家,他丢下几张纸币——顾不上。温故知跑上楼,拍着书房门。
  奉先生说不见他。
  应该是这个老男人通过尽忠职守的管家传话——“最近,先生比较忙,所以不能见您。”
  这个老男人说瞎话的本事也很强。
  但无论如何温故知也见不到奉先生,他在客厅,他在走廊,又或者是花园,哪怕是有一次,终于见到了奉先生,他也像是看不见温故知,眼一打,轻飘飘地就过去了。
  是灰尘,像碍眼的蛛丝。
  从这天起,温故知就敏锐地觉察到,这个老男人要做什么。
  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任何举动,无论这个老男人出于什么目的,狡猾地做出一系列可恶的默不作声——温故知已然是需要渐渐消失的位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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