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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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人有什么好?正常人这样轻易把你的心血送人了呢。
  若是送他这疯子的,他宁愿选择不要这条命,也绝不准允别人碰一下她送的东西,多看一眼都不行!
  月色下,裴徊光望着手中书卷上沈茴的字迹,诡异地露出些微笑意。
  可是,这不是送给他的。
  一瞬间,他又收了笑。
  ·
  裴徊光回到家时,远远看见沈茴坐在院门前的石阶上。她双手托腮,低着头若有所思。月光落下来,在她的头顶照出一圈温柔的光影。
  裴徊光愣了一下,下意识将手中的那卷书展开藏在了衣襟里。然后才缓步走过去,立在沈茴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着她。
  “娘娘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回家呀。”沈茴嗡声说。
  话音刚落,她小声打了个喷嚏。
  裴徊光弯腰,握住沈茴的肩膀,将人拉起来,冷声说:“大半夜坐在这里着凉了怎么办?”
  沈茴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裙摆,不吭声。
  裴徊光压了压情绪,换上寻常一点的神态。他抬手,摸摸沈茴的脸,却摸到一把泪。裴徊光皱眉,捏着沈茴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巴掌大的小脸,泪水涟涟,不知道呆坐在这儿无声哭了有多久。
  “哭什么?”裴徊光声音冷冰冰的。
  沈茴挣开裴徊光的手,重新低下头,用手背胡乱蹭了蹭脸上的泪。她一边蹭,一边嗡声说:“我把《焚英记》看完了。掌印还记得那个故事吗?讲一个书生和花魁的故事。”
  “记得。”裴徊光语气平淡,“花魁给书生跳舞的时候哪张嘴咬着花儿来着?”
  沈茴脸上还泪津津的呢,闻言,抬起眼睛瞪了他一眼。
  裴徊光笑笑,拉住沈茴的手腕,牵着她回家。
  顺岁和拾星悄声跟上去。
  裴徊光吩咐:“准备沐浴的热水,再烧一壶热茶。”
  “是。”顺岁立刻去办。
  拾星想了一下,也跟着顺岁去帮忙了。
  裴徊光拉着沈茴上楼,一边走一边说:“故事的结局不好所以娘娘哭了?”
  “花魁死了。”沈茴闷声说。
  “这种故事都差不多。要么书生发达了抛起花魁,要么双双殉情。”裴徊光有些轻鄙,不想沈茴会因为一个俗套的故事哭成这样。
  说着话,两人进了屋。
  裴徊光让沈茴坐下,他拿了雪帕子,弯下腰,凑到沈茴面前,仔细去擦她的泪。
  沈茴吸了吸鼻子,望着裴徊光:“哭也不全是因为那故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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