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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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头绪,沈茴便说:“那……掌印就当有毒就行了呗。”
  裴徊光低低地笑了两声,道:“娘娘金贵,连血都是甜的。咱家想尝尝。娘娘说,好还是不好?”
  沈茴愣愣望着他,隐约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该不会是希望被她蛇咬了,他好给她吸毒吧?
  沈茴将这种古怪的想法从脑子里立刻赶出去。
  她望着裴徊光的眼睛。他漆色的眸子带着笑,还带着点期待。那一丝不易觉察的期待,忽然就戳动了沈茴。让她莫名心软了。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小声答允:“好……”
  裴徊光慢慢笑起来。竟有几分乖谧之感。可因为他是裴徊光,这种慢慢绽出的乖谧笑容反倒有一种诡异的疯狂之感。
  裴徊光慢慢俯下身来,张口含住伤口,让那些不断从伤口里凝出的血珠子一滴一滴流进他口中。
  他向来不喜鲜血的味道,每每靠近,那种自幼便有的胸腔炸裂之感,令身体十分不适。
  可是,她是沈茴啊。
  他应该爱她的一切,就算是她的血。
  鲜血的味道将裴徊光整个人都淹没,极其痛苦的滋味席卷而来,他强逼着自己将这种炸裂般的痛苦变成异样的快感。
  啧,如此倒是并非不能接受。
  裴徊光已经不再满足那鲜血一滴滴慢慢凝成血珠子,他开始吮取,更多地求索。
  “疼,疼……疼!”沈茴用一只手的手肘支撑着,别扭地撑起身子来,另一只手去推这疯子。
  裴徊光放开了沈茴。
  “你又打我!”沈茴软绵绵的声音里含着丝不高兴。
  裴徊光重新直起身,用指腹蹭了蹭唇上沾染的血痕。他瞥着沈茴,慢悠悠地说:“娘娘似乎分不清打、推,和咬。”
  他抬手,朝沈茴没有伤口的另一边略微用力拍打了一下。
  “啪”的一声脆响,雪肌颤动。
  “这才叫打。”裴徊光慢悠悠地将药粉倒在沈茴的伤口上,“娘娘既然说咱家打了娘娘,不能让娘娘平白无故冤枉一回。要不然咱家多冤屈。”
  沈茴怔怔望着裴徊光,巴掌大的苍白小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轻颤的雪肌恢复平静,裴徊光捏了捏。他拿了干净的雪帕子,将沈茴伤口附近多出来的药粉蹭掉。待药粉彻底融进伤口里,他再打开另外一瓶药,将里面的膏脂涂抹在指腹上,仔仔细细地给她再涂在伤口上。
  第一瓶药粉是止痛的,这第二份药才是真正治疗外伤的妙药。若非用用了止痛药,直接涂抹第二种药,裴徊光觉得小皇后一定要疼得哭鼻子。
  这边想着,他伸手捏了捏沈茴的鼻子。
  沈茴飞快地转过脸,避开了他的动作。裴徊光也不执意,反而是顺手摸了摸她的头。
  沈茴过来时已经半夜,折腾到现在,时候属实不算早了。她将脸埋在臂弯里软软地打哈欠。原本伤口的疼痛让她困意全无,可是裴徊光给她上的药药效属实好得不得了。她觉得臀上隐隐发麻,在这种发麻里,伤口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甚至,连裴徊光拍下来的那一巴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止痛药的作用,沈茴也没觉得有多疼。
  裴徊光瞧着她蔫蔫的样子,知道药效起了作用,她开始困了。他站起身,拽着沈茴的手腕,将她拉起来,将她身上染了血的裙裤脱下来,然后手臂探过她膝下,将人抱了起来,往床榻去安顿。
  裴徊光将她放下的时候,她还在生气地哼哼唧唧。裴徊光给沈茴小心翼翼盖了盖被子,尽量避免压到她伤口。裴徊光没有直接在沈茴身边歇下,而是转身出去洗手。将手上沾的血迹,反反复复地清洗干净。
  裴徊光离开前,沈茴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趴在床榻上。等裴徊光回来,她还保持着一样的姿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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