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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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了,巷中扔下一地狼藉不说,就连原本埋伏在不远处窥视了全过程的飞羽卫们,想起适才那挥舞着木板虎虎生风的纤细身影都心里凉飕飕的。
  ……好……好凶的小娘子!
  段铭承收敛气机隐在书斋二楼后窗处从头看到尾,从一开始的怀疑、警惕、再到后面的惊诧和好笑,就连始终紧绷着的心情都放松了几分,那姑娘看着一副聘婷袅娜的样子,揍人的时候身手还真是少见的利落……也不知师从谁家?
  她手上的路数杂的很,那短短几招看不出是何门何派,却很是实用。
  可惜……下手太仁慈了些……
  那一顿痛揍看着是虎虎生风拳拳到肉,其实却全部避开了要害部位,挨打的人最多也不过是皮肉伤,疼上个三五天,淤血的地方用药油揉开了也就没事了,远不如一开始她制敌的那几招凌厉。
  段铭承鹰隼般的眼瞳望着下面那几个泼皮,微微眯了起来。
  那姑娘肯放这几人一马固然是她心存善念,但……这几人却并不值得她仁慈以待!
  这样意图掳掠良家女子的无赖,理应送官才是正理,却不知她为何竟就此轻轻放过?从适才他们几人的问答中可以获知这几人是受人雇佣才跑来要对她一个姑娘家出手,这样的事情还不报官揪出幕后,难道是……
  段铭承眼眸微垂,直到他沉思了一瞬,才猛地回神——此时此刻,他担心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做什么?
  心中想着,偏头看见在后窗处隐秘张望的另一名飞羽卫,正半张着口,一脸的惊叹,段铭承挑眉看着他,顿时那名飞羽卫打了个激灵,端正了神色继续守着这一处观察地点。
  暗巷之中,吴宽和驴老七疼得直哼哼,其实吴宽后来没怎么挨揍,毕竟他那止不住的鼻血也已经挺唬人的,就连纪清歌看了他那一脸的血,也没想再揍他,而被迷药放倒的吴升和最早就被一板子抽晕了的刘四儿两人,因为晕得很彻底,也被轻轻放过了,就只驴老七,他生得人高马大,身上肉又多,又没有吴宽那一脸血来装惨,竟就叫纪清歌轮着木板好好招呼了一顿,打得他哭爹喊娘直说今后再也不敢了,这才捡回条命。
  驴老七身上的伤势,在段铭承和飞羽卫的眼中不过就是皮肉伤,连血都没见,但在他这个当事人心中,却是全身上下无处不疼,心中愈发生恨,自己挣扎起来,也不理一脸血的吴宽,一拐一拐的走去吴升和刘四儿身边每人踹了两脚。
  “醒醒!别他妈装死狗了!”
  吴升脸上蒙着的那块帕子被扯到了一边,只是按那帕子上原本下的药量,他一时半会根本醒不过来,倒是刘四儿晕头涨脑的睁了眼,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勺,触手一个大包,顿时疼得直咧嘴。
  “别嚷嚷了!”驴老七没好气的又踹了他一脚:“给老子看看这条膀子,妈的,那小娘皮下手真狠!”
  刘四儿家是赁住的一个小四合院,地方不大,却住了三家,其中有一个走街串巷的老郎中,会治一点跌打损伤和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刘四儿从小也算耳濡目染,人又机灵,多少也学了一点皮毛,开方用药虽然不行,但看看骨头断没断还是可以的,手上捏了几下,只道:“骨头没断,就是脱环了,你忍着点。”
  说着,托住驴老七的膀子一用力,暗巷之中就又是一声惨叫。
  挨过几息之后,驴老七肩膊之上终于痛楚渐消,他一边慢慢活动着手臂,一边吸着气:“常年打雁给啄了眼,妈的……压根就没安好心!”
  吴宽和刘小四各自垂头丧气的不吱声,谁能想到那娇滴滴的小娘子竟是个会功夫的呢?
  驴老七咬牙切齿的咒骂了一刻,心头那股子火气却无论如何都按不下去,索性住了口,低着头想了片刻,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妈的,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大……大哥,那小娘皮是个扎手的……”吴宽这个时候刚撕了衣摆塞住了鼻血,说话难免瓮声瓮气的,他知道驴老七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只是这才吃的亏,总不至于忘得这么快吧?
  “老子说的不是她!”驴老七烦躁的瞪他一眼:“那给了银子的婆子,诓咱们弟兄说什么只是个普通小娘皮,妈的……才给了十两银子!就让咱们吃这么大一个亏!”
  驴老七越说越是恼怒:“她若是提前说明白是个厉害的,咱能这么没防备?”
  ——才十两银子,就诓了他们来对付这么扎手的点子!
  如今小娘皮没弄到手,那十两银子四人分完,连药钱都不一定够!
  驴老七并不是个蠢的,他从被那婆子找上门的那时候就心里门清这只怕是大户人家里那点子龌龊,戏文里不都这么唱的么,别人家的肮脏事他懒得管,但是明明找了他们弟兄出马解决,却又藏着掖着坑了他们一场,相比于痛揍了他们一顿的纪清歌,那婆子的知情不报才更叫人恨。
  “敢坑老子……这事没完!”
  “七哥,算了吧,那娘们不是个善茬。”吴宽此时下腹还在作痛,根本不想再参与。
  “屁!老子说要对付那娘们了?!”驴老七没好气的骂道,他又不傻,那小娘皮的身手,再来一次照样还是打不过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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