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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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清歌直到此时,才又一次抬眼,迅速的扫了一眼不远处成包围之势的众人,目光掠过段铭承的时候着意看了他一眼,之后又再次垂下:“这些大人,想必不是淮安本地之人。”
  见‘鱼’在听,便接下去道:“而我却是淮安人,生在此,长在此,便是知道有其他出城的方法也不足为怪。”
  她神色笃定,‘鱼’的心中其实已经信了一半,口中却陡然厉喝:“我看你是想耍诈!”
  纪清歌被他喝得一颤,脸色更白了一分,却依然说道:“若是有假,任凭大哥取我性命便是了。”
  “姑娘慎言!”飞羽卫中巽风忍不住了,皱眉道:“你可知私纵要犯是何罪名?”
  “大人请见谅。”纪清歌抱着纪文桐淡声道:“比起无辜丢了性命,民女宁可去蹲大狱。”
  “你……”巽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虽然有心要说他们飞羽卫办案拿人极少出过伤及无辜人命的事,眼下这般的情况,只要她能沉住气,乖乖的配合,总还是有得救的希望,可这话又无法当着‘鱼’的面说。
  更何况,缉拿凶犯历来都是刀口舔血的事,他虽明白自家头儿和兄弟们不是枉顾人命的性情,但他也确实不能打保票就必定能成功救她。
  再是尽力,也总有力有不逮的意外发生。
  就连他们自家的弟兄同僚,也不是没人折在凶犯手里的。
  生死总是无常事,而他们,毕竟也只是凡人罢了。
  “头儿?”巽风无奈之间靠近段铭承耳畔低声询问,段铭承却只是若有所思的瞧着纪清歌。
  这姑娘脸上明明是一脸惊惧柔顺的神情,适才看过来的那一眼却看不出有多慌乱,相反,还带着些许镇定。
  ……她是当真有办法救自己性命的同时还能擒住此人,还是只为了脱身强装的?
  不过,不论是哪一种可能,段铭承都不想责怪。
  面对死亡,是个人都会试图一搏。
  挣扎求生,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姑娘想要自保,在他看来无可厚非。
  纪清歌和飞羽卫中人这一句往来,落在‘鱼’的耳中,终于让他心中的天平倾斜了。
  “你若真能带我出城,我便饶你。”
  随着这一句出口,那柄始终嵌在纪清歌颈部皮肉中的短刀终于移开了一寸,她刚透出口气,那锋锐的利刃却又猛地重新压了回来,纪清歌猝不及防的向后一仰头,后脑撞在坚硬墙壁上的同时,刀刃已是重新抵住了咽喉——
  “若有半字虚言——老子剁了你!”
  纪清歌此时不仅白皙的脖颈上重又被划出了一道血痕,后脑也在隐隐作痛,心中着实恚怒,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受惊了的模样,颤颤的说不出话来。
  ‘鱼’阴鸷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她一刻,终于再一次移开了手中的短刀。
  刀锋虽然略松了一寸,却并不撤回,一个跨步就贴近了纪清歌身侧,左臂一伸就去拽她怀中的纪文桐。
  纪清歌脖子上还架着短刀,身形不敢移动,手中却抱紧了纪文桐不肯放,‘鱼’一拽不动,刀锋又一次逼近——
  “我和弟弟俱已是案上鱼肉,大哥又何必多此一举?”纪清歌双手抱紧不放,心中飞速转着念头。
  ……若他执意要抢纪文桐的话,说不得只好铤而走险了……
  可她实在是没有把握……
  就在这僵持的一瞬,被迷药迷晕了大半个晚上的纪文桐终于醒了过来,睁眼的同时,就是响亮的一声嚎啕。
  他在节市上被驴老七趁着人群混乱一把夺到手的时候用力就不小,当时那一下拉拽,扯得他半边肩膀疼极,还没等哭,就被一块帕子捂到脸上没了知觉。而后驴老七和‘鱼’相遇,被那迎面一刀砍中肩膀,一大一小全滚到地上,他的额头在地上撞了一个大包,早已是青肿了一片,早先还昏睡,自是不觉得,此刻药效渐渐弱了,又被‘鱼’和纪清歌两人争夺之间拉扯了几分,迷迷糊糊的就醒了过来,甫一清醒,便觉得全身上下好似都在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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