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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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清歌突兀的停了步。
  那深处必然有埋伏,虽是不知究竟是否是等着她的,但她若就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过去,说不得就先一步成了人家的目标!
  这个时候她掌心和脊背都已经沁了冷汗,这样浓烈的危机感还是头一遭,相比起来,从前在普济寺后山感受到的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彼时的,仅仅是警戒心罢了。
  而此处给她的压力,甚至让她怀疑前面的并非是陷阱或圈套,而是一个必死之局!
  “小哥且住。”纪清歌并不掩饰自己的不适感,只强笑了一下说道:“这里还是……还是太黑了些,我们还是出去吧。”
  那年轻伙计倒是不以为忤,从善如流的停了步道:“姑娘您已经是很大胆了,以往也不是没有女客来这里,没一个敢跟您似得,能下到这么远。”
  ……却也终究是女流,这不,到底还是怕了。
  见他肯回去,纪清歌松了口气,赧然道:“劳烦小哥陪我空走了一趟。”说着,不忘摸出个荷包塞给他,“小哥别见怪,等出去之后还请替我查查存酒的商客现今何处落脚,我上门拜访一下也便是了。”
  伙计得了好处,纪清歌一个年轻姑娘又肯和他和颜悦色,他也并没有白跑了一趟的不悦感,边将手中的油灯举在前面给她照路,边道:“好说,这个查查当初入库时的登记就有了。”
  等到终于踏出了那幽深黑暗的货仓,天边晚霞已是只剩余晖,这淡淡的金色余晖映入眼瞳,才让纪清歌长长透出口气。
  不过是在货仓中打了个来回而已,却竟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直到此时此刻,纪清歌都无法确切说出那货仓深处内掩藏的究竟是怎样的危机,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里面有问题!
  而且是绝不能忽视的问题!
  那伙计不一会就抱了一本厚厚的账簿过来,翻了片刻,问道:“如今这里面现在放着酒的,倒是一共有四家的货,姑娘您可都要问么?”
  纪清歌对于买酒一事不过是拿来一探货仓的说辞罢了,胡乱得了一份抄录的住址,便就告辞而去。
  送走了纪清歌,此处院落中往来的力夫和商客因着宵禁时刻临近的缘故也已经四散归家,那伙计正忙着收拾账簿,这几日都是他值夜,早些拾掇完院子,落了锁,他也可以早些睡觉。
  却就在他查了一圈都已打理妥当,正掏了锁头准备去给那地库大门上锁的时候,锁扣尚未扣进门环,那原本紧闭的大门却突兀的被人推开了一道缝隙!
  年轻伙计冷不防吓了一跳,还当是贼,刚想喊叫,定睛一瞧,不禁狐疑道:“这位……客人?您?咦?您不是在我们这存了酒的客人么?您这是几时……”
  然而他一句话还来不及说完,门内之人却突兀的伸手一把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来不及反应,这年轻伙计就被踉跄着扯进了门内!
  渐浓的夜色之下,这座院落就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寂静如昔。
  纪清歌此时正行色匆匆,已近宵禁,大街小巷中的行人已经渐稀,她出了巷子便加快了步伐,循着那一次被送回的记忆,一路向着印象中段铭承一行落脚的院落急急而去。
  然而等她赶在宵禁之前来到那处记忆中的院落之后,却发现彼处早已空无一人,连曾有人居住过的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纪清歌怔住,她并不知道段铭承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如今此处人去楼空,却又该向何处找寻?
  就在纪清歌兀自发急的同时,段铭承已经毫不客气的径自带着人直闯了白海城的府衙。
  今日邓志良分明有几分急躁和心不在焉,明明早已到了闭衙的时辰,他却兀自还在衙内踱步,不时频频望向门口。
  正急躁间,忽听门外脚步簌簌,脸上刚是一喜,却在看清来人之后僵在了当场。
  “何人大胆擅闯府衙?!”
  邓志良的声色俱厉却只换来段铭承淡淡的一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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