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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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我随口找个话题,谁知竟找错了。”段铭承抱歉的笑笑,望着她的眼神温和中带着歉意:“别害怕,你不想说的事,我不会再问。”
  纪清歌沉默了半天,再想开口的时候,唇上已经堵了一瓣橘子。
  “别勉强自己,任他是什么泼天的事情,你不想说,就不说。”
  “清歌,你记得,如果你遇到任何为难的事情,都无需勉强自己,记住,你还有我。”段铭承声音低沉柔和,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若有人欺你,辱你,有我帮你讨回公道,若有事你觉得难于应对,有我替你应对周旋。”
  “不论是什么事情,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在。”
  “你想告诉我任何事,我都会倾听,你不想说的,我就不想知道。”
  段铭承见她还在发怔,干脆用橘子瓣在她唇上点了点,纪清歌下意识的张口,他便顺势塞了进去,回手又慢慢剥第二瓣上的白络。
  “适才那一句,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段铭承安抚的冲她笑笑:“那几日你高烧不退,噫语中偶然提了一句,偏巧入了我的耳,你烧得昏沉,出口的话语也就模糊,除了这三个字,别的都没听清。”
  眼见这一句出口,那面色苍白的少女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段铭承不动声色的垂眼剥下第二瓣橘子递到她口边,笑道:“倒是喂你喝药时你嚷得比较大声,口口声声都是不要吃药,要吃糖。”
  纪清歌脸刷一下就红了,期期艾艾的说道:“不……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干过那么丢人的事?
  三岁小孩一样喝个药都还闹着讨糖吃?
  “不然你以为我差遣欧阳他们满城去买糖做什么?”段铭承好笑的冲她挑挑眉,一指矮几上的果盒:“你当我就备了这么一盒子?后边马车上一摞的糖盒,都是你嚷来的。”
  见她听得双颊红透,段铭承干脆补上最后一刀:“真的,不信你问景同。”
  连飞羽卫都知道了?纪清歌呆了一瞬,干脆用被子把脸一蒙,整个人缩成了个茧子。
  她……她怎么可能会讨糖吃?明明……明明当初小师叔动辄就给她买糖的时候她还有些嫌弃来着……
  她的举动把段铭承看得直笑,又陪她说了一时的闲话,下面便送上了精心准备的膳食,虽说是行路,但毕竟不是疾行,底下人专门在后边运粮的车上腾出了空间,生了小炭炉,就是专为了伺候他们家王爷和纪姑娘的饮食汤药,而今食盒里一样样取出,都还热腾腾冒着白气。
  纪清歌到底胃口不开,吃的不多,段铭承盯着她好好吃完了饭,又和她闲话了几句,直到见她又生出了倦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才放了心。
  目光重新转回邸报上面,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仅仅是一个人名,为何竟会惹来那般不寻常的反应?
  纪清歌此时已经熟睡,纤长的眼睫垂在面颊上,整个人显得乖巧又安静,段铭承凝视她睡颜良久,才缓缓出了口气。
  ——他的话中,真假掺半,幸好她信了……
  段铭承握着她被纱布包成了个粽子的左手,怕碰疼她,只轻轻虚握在掌中。
  她高烧那几日,口中断断续续呓语过的东西,其实有很多……
  时断时续,有时清晰,有时模糊。
  譬如……她就曾不止一次的梦中哀求说她不想嫁人。
  这也是为什么在她清醒之后,段铭承矢口不提海上求婚那一幕。
  这姑娘,对于嫁人这件事,有心结。
  虽说在海上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有心结,但那个时候他只以为她是见过婚姻不幸的女子才有此想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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