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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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瑾虽然从廖太太那里知道了一些男女之事,但到底自己没经过事儿,听着伍世青的话一脸不解,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便问:“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两人婚期将近,情谊也比初时深一些,伍世青索性咬着人耳朵将这男女之间的情事讲解了一番,怀瑾开始还仔细听,听了两句便觉得不对,喊着“你快别说。”就想跑,伍世青哪里让她跑,将人箍得紧紧的,跑是如何都跑不掉,怀瑾便伸手捂着耳朵,可捂着耳朵也听得见。
  老流氓臭不要脸的一番直白又低俗的淫言秽语,小姑娘羞得不知道该捂耳朵,还是捂脸,直喊天喊地,连娘都叫起来了,乐得老流氓笑个不停,更是不知收敛,越说越露骨。
  入了春,天本来就暖了,又是私会,怀瑾特地穿得轻薄以显身姿纤细,桃色的对襟丝缎短衫,配着月白的百褶绸裙,这般时候在伍世青的腿上怎么还坐得住,却被他掐着腰按得紧紧的,一时只觉得命都要没了,又羞又怕,只能娇声求饶,直道:“你别这样,我偷偷跑出来见你本来就不对,你这样我害怕。”
  伍世青听得这话,往怀瑾脸上一瞧,见她两颊绯红不说,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应是被吓得快哭了,却更是可爱。
  要说这堂口的小室里真是要什么有什么,要做什么都是可以,而两人本就婚期将近,又正是甜蜜的时候,伍世青知道他若是态度强硬一些,说些好话哄一哄,多半小姑娘也就依了他了,但他知道小姑娘也是真的害怕。
  何况廖长柏夫妇本就守旧,若是两人私会成了好事,万一被夫妇二人知道,必然不喜,伍世青自己倒是不在意,只是惹得怀瑾被看轻,也并非他所愿。
  小姑娘还是不懂事,好哄,老流氓倒是也想装作自己也不懂事,事后说些情之所至的漂亮话,但终究还是不想将心眼耍到小姑娘身上,老流氓松开小姑娘的细腰,抬手给小姑娘捋着闹得有些乱的头发,道:“不怕,我还能对你怎么样?和你闹着玩罢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点儿笑,柔和的像是在哄孩子,以至于见他松了手,便想跑的怀瑾又没跑,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伍世青便是脸皮厚,被这么近盯着看,也有些不自在,道:“看什么?”却见怀瑾一笑,道:“我觉得你长得好看。”
  要说伍世青样貌生得不差,端正是够得上的,甚至绰绰有余,只是年轻时,一个地痞无赖小混混,谁管他长得好看不好看,年长一些了,头发就白了,加上坐上帮派老大的位置,即便是有人想恭维他,也是说他有钱有势,谁会夸他样貌好。这倒是头一回有人说他长得好看。
  伍世青的老脸老皮竟然有些泛红,道:“我一个男的,好看什么。”不过,说完这话,他又想起怀瑾初到伍公馆的时候曾经说过,要找个样貌端正的先生,看着舒心,如此便笑了,道:“你觉得好看就行。”
  总归是心头的火没下完,心思总是往那些子事上飘,说着话,他又道:“我比你大那许多,过些年便真的老了,到时候你觉得我不好看了,一个礼拜三五分钟的好事,你过得不快活了,可别不要我去寻别人。”
  怀瑾是真的不想说这起子事了,但伍世青这话说得她不乐意听,立马接道:“做夫妻,最紧要的自然是彼此敬重,包容和睦,那种事不过是……次要的,谁能因为那种事去另找人,那不是荒唐得很?”
  【不!那种事也是顶顶要紧的】
  伍世青笑道:“所以,那么多人娶姨太太是因为太太整日与他吵架,而姨太太会操持家务吗?为什么那些子姨太太不少都是太太有孕的时候进门?”
  头一回,怀瑾竟然被大字不识几个的臭流氓怼到没接上话。
  【不能输!】
  “那都是男的!”怀瑾道:“难道你以后会因为这种事,便去娶姨太太吗?”
  好好的,火便烧到自己身上了,伍世青看着原本柔情蜜意的小姑娘瞪圆的眼睛,觉得自己真是自找麻烦,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就完了?!
  “我对于姨太太,本是持着无所谓的态度。”伍世青笑着按住眼看着就要怒发冲冠的小姑娘,接着说道:“不过你不想我娶,我便不娶。”
  他说着话,指着茶桌上的杯子,道:“就像是那个杯子,你若是不喜欢它,我们就把它丢了,换个你喜欢的杯子,或者往后咱们府上都用碗喝水,也是可以的,都无所谓的事。”说完又道:“我这人打小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是用命去争的,最会的就是趋利避害,我打小就羡慕别人有爹有娘,长大了就羡慕别人有妻有子,我总归就是想有个家,好不容易要称心如意了,谁都不能毁了我的念想,我自己也不能,我只希望你也不要。”
  原是说笑的话,但说到这里,伍世青显是难得的正经了,一双眼睛尽是肃色,望着怀瑾,沉声道:“你不怪我直言,你我都是无人在意之人,有几个朋友都是难得,但终究是外人,难得有自己的家,自是要尽心尽力维持好了,让别人知道,便是我们这样的人,也能过得比谁都好,是不是?”
  要单说人生经历,怀瑾与伍世青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怀瑾打出生便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如今也是极富裕的,然而,出生便只有母亲照料,虽姓金,但姓得名不正言不顺,后又随继父有了洋姓,但不过短短一年,说起霍尔小姐,私下里谁不是道她名不正言不顺,不顾慧平劝阻去寻了生父,姓回了魏,但却落得个狼狈至极的下场。
  她这样一个几乎可以说是无姓的人,说是与伍世青一般无人在意,也是没错。
  伍世青本是一时兴起,说了这话,却不想话未说完,却见小姑娘竟然眼泪都快掉下来,低头呜咽道:“我怪你什么,你说的便是实话。”
  顿时,伍世青难免心生懊悔,怪自己胡乱说些什么无用的话,惹得小姑娘这般难过,赶紧的将人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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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瑾接到柳述安电话的那天,照相馆刚将两人的结婚照裱好送到伍公馆。
  夜里大约是十一点多,怀瑾都睡下了,电话被下人转到她的床头,怀瑾迷迷瞪瞪的接了起来,原想着这么晚了定是伍世青闲着无聊了扰她清梦,不想却听柳述安在电话里万分着急的说道:“怀瑾,你别怪我乱猜,我家里到处眼线都多,有些事我不费心打听也能知道一些,我早前便有猜测,但从没跟别人说过,现在有急事,我问你,你是否就是总统府的孙小姐魏朝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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