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卿为奴 第3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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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翊迎面走到两位小姐跟前,他也分不清哪个是二小姐,只觉得一个面庞严肃,长方脸,下颌有点儿宽,一个娇小玲珑,长着一双未语先笑的眼睛。他躬身一揖,朗声道:“叨扰了,敢问两位小姐可知下山的路径?”
  二小姐先皱了眉头,“哪里来的莽夫,这后山是道长们的清修之地,岂容你随便乱逛。”
  萧翊赶紧道:“不瞒两位小姐,本王与侍卫走散,又在这山中迷了路,实在无奈之下才不得不惊扰到二位。”
  二小姐和四小姐见他衣着考究,一袭墨蓝色的锦衣,腰间是镶着绿松石的青玉带,外面一袭银灰色的斗篷,身材高大,俊朗不凡,又自称“本王”,显然是身份贵重之人,不觉神色和缓下来,二小姐点头道:“我们姐妹也是在玉阳真人这里做客,只知道向西走大约半个时辰便可到达太清观的大门口。”她悄悄打量着面前的人,试探着问:“不知王爷如何称呼?”
  萧翊抬起头爽朗一笑,标准地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本王萧翊,谢过两位姑娘的指路之恩。”
  他本就生得英俊,此刻笑得灿烂夺目,让柳惜慈和柳惜桐仿佛被阳光灼了眼睛,一下子红霞满面。柳惜桐惊呼出来,“是晋王殿下。”
  柳惜慈也一改平日里的凌厉,脸上的线条也柔和几分,盈盈拜倒道:“见过晋王殿下,民女柳惜慈,在御史府排行第二。”
  柳惜桐也反应过来,“民女柳惜桐,拜见晋王殿下。”
  萧翊锁定了目标,虽然明显的四小姐柳惜桐比二小姐柳惜慈娇俏可人,但还是伸手扶起身穿孔雀蓝色绣着迎春花图案锦衣的柳惜慈,做出惊喜的语调,“原来御史府的柳二小姐,本王在边城就曾听过柳二小姐的《莲赋》,当日回京之日还曾慕小姐芳名到御史府上,只可惜未能见到小姐,心中遗憾了这许多日,不想在这黛山的密林中见到柳二小姐真容,实乃萧某心诚所致。”
  这一席话说得二小姐心花怒放,全然忘了当日对诗对不出的尴尬。“随口做的一首诗词,不想竟然能入晋王殿下的眼,小女子真是三生有幸。”
  二人将柳惜桐晾在一旁,边聊边走向密林深处,萧翊将柳惜慈引着远离了溪边,渐渐只能听见萧翊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山林中。柳惜桐只能无奈地自己直起身,远远地缀着他二人,心中的嫉妒与不平可想而知。
  ☆、第92章 表白
  待到几人走远,长生和赵大玲才从树后出来,赵大玲很是愤愤,“这是不是叫一个好花瓶里插了一朵狗尾巴草?”
  长生也是闷闷不乐,“都是咱们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只是我本意是让萧翊注意二小姐过来了,为何他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
  赵大玲无奈地伸出两个手指,解释道:“这个手势在我们那里不但代表‘二’,还有‘胜利’和‘好’的意思,大概萧翊以为你是鼓励他上去搭讪,所以才冲上去得这么欢实。”
  两个人一路欣赏着山中景致,走走停停,耽搁了近一个时辰才到山下的太清观大门处。三小姐已等候在青布帷篷的马车里,四小姐也早早回来了,一言不发地跟五小姐进了前头的马车,只是迟迟不见二小姐。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到柳惜慈面色嫣红,步履轻快,如踩在云雾一般匆匆赶来。赵大玲心中揣摩着,看那架势萧翊应该是旗开得胜了。
  三小姐不明就里地问:“她没事儿吧,怎么跟打了鸡血一样?”
  赵大玲总觉得萧翊此番使美男计牺牲太大,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春天的花都开了。”
  柳惜妍伸手来摸赵大玲的额头,“现如今已是秋日,哪里来的春花。”
  赵大玲挑起窗帘看到柳惜慈晶亮的眼睛和抑制不住的笑意,懒懒道:“心花怒放便如春日来临一般。”
  柳惜妍耸耸肩膀,索性不再询问。一匹乌黑油亮的快马从斜刺里冲出来,接近前面的黑漆马车时,马背上的人一勒缰绳,骏马嘶鸣着猛地停住,前蹄腾空,马背上的人身形几乎与地面平行,银灰色的斗篷随风而舞,在万丈阳光下如天神下凡般耀眼夺目。那人稳住□□的骏马,缓步到黑漆马车跟前,伸手敲了敲马车的窗扇,朗声道:“明日下朝我去御史府找你。”
  柳惜慈娇羞的脸庞自车窗内一闪而过,似是含羞点头。骏马上的人哈哈一笑,双腿一夹马肚,骏马如黑色的闪电蹿了出去,四蹄生风,顷刻已在百米之外,十几名劲装侍卫尾随其后,一阵尘烟过后,全都消失在路的尽头。
  赵大玲放下车帘,扭头看到柳惜妍一脸的痴迷,犹自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路发呆。赵大玲推了推她,“怎么了?”
  柳惜妍这才回过神来,呓语着问:“我不是做梦吧,我怎么觉得刚才那人跟晋王殿下一个模样?”
  “就是他。我们在山后的密林中遇到他了,他还跟二小姐聊得颇为投机。”赵大玲随口道。
  柳惜妍面色瞬间灰败下来,透出沮丧的神情,“我午后在歇息的屋子里睡着了。”
  赵大玲猛地想起柳惜妍曾经说过一年多前她在上山进香时马匹惊了,后被萧翊所救。可惜如今的萧翊并不是她一直惦念的英雄救美之人,赵大玲自然无法告诉柳惜妍这个实情,也无法告诉她萧翊接近柳惜慈,并不是真的看上她了,只是为当日延误圣旨找借口,也为能够名正言顺地进入御史府找长生。
  赵大玲看着柳惜妍落寞的神情,不禁探身过去问她:“你来时的路上说曾在梦中见到一人对你微笑,这个人是不是……”
  柳惜妍神色一变,眼睛转向窗外掩饰道:“我那时不过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赵大玲知道这个时空礼教森严,闺中女子谈论男人是大忌,所以也不再说这个话题,转而聊起花容堂的生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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