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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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他被调进工部,不得已与同僚出门应酬了几场。
  工部同僚不比他从前交往的那些风雅才子,且大多年纪比他大,不会想要在他面前保持什么高洁君子的形象,说起话来荤素不忌,不知不觉间,他竟也被迫对男女之事有了几分心领神会的了然。
  两人大眼瞪小眼。
  云旖是那种别人不尴尬,她就决计不会尴尬的人,对视一会儿,到底是舒景然败下阵来,不自在地搁下竹箸,找了个借口起身。
  -
  用过晚膳,江绪去了舒景然房中议事。明檀趁此机会沐浴上药,又着人铺了马车上带着的床褥软被,倒头昏睡。
  舒景然房中。
  “周保平之事可有眉目?”舒景然边倒酒边问。
  “昨夜追影传回消息,宿家也在找周保平留的东西。”
  “宿家也在找…那想来应是市舶司暗扣抽解的证据。”舒景然思忖片刻,又看了江绪一眼,“我还以为,你真是为了王妃才非要夜行至束镇,原来是与追影约好了。”
  他知道,此番出行不甚低调,也没有一味赶路,是因为这本就是个幌子。
  数日之前,江绪便遣了津云卫出发前往灵州,暗探周保平暴毙一事。
  至于他们一行,想要低调也不能够,自出发起,便有人一路暗随了。
  不知想起什么,他还恍然大悟般推测道:“所以你故意与王妃……是为了让暗中盯梢之人以为你饥色急色,才连夜行至束镇?”
  “什么?”江绪忽地抬眼。
  “不过你对王妃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些,路都走不了了。”舒景然颇觉有辱斯文,尴尬又委婉地提醒道,“依我看,以后还是别拿王妃遮掩为好,传出去,于王妃名声有损。”
  路都走不了。
  江绪稍顿。
  舒景然又不自在地规劝了几句。
  江绪隐约明白了什么,不耐地点了他的哑穴,起身望了他眼,冷淡吐出了四个字:“不知所谓。”
  第五十九章
  江绪回到房中时,明檀已经睡熟。屋中很暗,桌上原是为他留了盏灯,不知何时已经灭了,只窗外月光透过窗纸,投出浅淡暗影。
  他走至榻边,轻轻掀开锦被,看了眼明檀腿间伤处。
  屋中虽暗,仍可看出她双腿之间被马鞍磨得青紫一片,与旁处的白皙肌肤对比起来,颇有几分触目惊心。
  此事是他疏忽,他惯常骑马,日行百里亦是无碍,一路纵马疾驰,都忘了去想这位平日就娇贵非常的小王妃是否受得了。
  这两夜,她竟也没哭没闹。
  江绪用指腹刮了刮她的脸颊,本想给她上药,又发现已经上过了,他动作稍顿,只好重新给她盖上锦被。
  次日上路,明檀察觉,马车中的软垫似乎厚了几层。因为她看书惯常支着桌案,今日桌案竟莫名矮了不少。
  江绪在外头骑马,她刚好起身观察。
  她发现,竟只有她这一侧的软垫厚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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