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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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唐枕看向婉婉的目光又充满了怜爱。
  “婉婉,我给你揉揉吧!”
  想起唐枕那手劲,婉婉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必了,我也没那么难受。”她还有好多份请帖没写呢。
  唐枕见状抓起一张,“那你念,我给你写。”
  婉婉同意了。太守府的七夕宴自然不简单,受邀的除了唐家亲朋好友外,还有唐大人的同僚下属等等,这部分写完,就轮到婉婉娘家那边了。写完父母后,婉婉犹豫了一下,念出了表哥沈从的名讳。
  唐枕笔下一顿,心里不太舒服,便道:“你这位表哥,似乎很不一般嘛!”
  婉婉知道在他说的是那封信,当即道:“要不是表哥送信来,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唐枕有些心虚,但想了想,他还是将那件事说了。
  婉婉惊讶,“你是说,表哥他早已从了反贼?”
  唐枕轻声道:“原本我还只是猜测,但他能给你送那封信,反而印证了这一点。”
  他将自己那天和沈唤发现的说了一遍,又解释道:“蒋家表面上是安州一介商贾,其实每年都有一支商队前往锦州送粮送药。”要不是唐枕自己经营了几间铺子,他也不会清楚这点,“当然,跟锦州做生意的商人那么多,蒋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可我查过蒋家,蒋家家主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他凭什么大发善心,每年都带那么多货送去锦州低价售卖?况且锦州与安州所隔遥远,这一路过去,光是车马资费就要不少钱,这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亏本的生意谁肯干?”
  婉婉听明白了,“所以蒋家是另有所图?”
  唐枕继续分析,“你想想,孙御医如今借住在蒋家,沈从若只是蒋家公子的朋友,他凭什么指挥丫鬟带你过去?又凭什么知道我和孙御医的交易?”要知道,孙淼这种在宫里任职几十年还全身而退的,嘴巴怎么可能不严实?
  “除非沈从早就是锦州州牧的心腹,蒋家不过是他的下属。”这样一来,也就能解释通这一切了,孙淼嘴巴严,不代表他身边的药童不会被收买,而孙淼身在蒋家,背地里的一切都可能被监视。
  婉婉:“那怎么办?”若是沈从真像唐枕说的那样,那被查出来,受牵连的可不止顾家。
  唐枕安慰道:“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要只是我的猜测便算了,若真的有证据摆上来,肯定要拿他下狱。”
  婉婉听着这话,想起小时候待她很好的表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没想到表哥外出五年,竟然反而变笨了,他难道没想过送来那样一封信,可能会暴露他的身份吗?还是说他为了挑拨她和唐枕,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唐枕也想到了这点,他觑了一眼婉婉的神色,道:“你表哥这样,不会是对你有什么念想吧?”
  婉婉摇头,“不可能。”
  唐枕:“怎么不可能?他一回来,不先去拜见恩重如山的姑母,却悄悄与你相见,明明知道你我已经成婚,却还送来那样一封信,分明就是不安好心!你日后就不要见他了,以防万一,这次也不要请他。”
  原先唐枕还在想,他和婉婉只是包办婚姻,比不得人家青梅竹马,要是婉婉真喜欢那个表哥,他会放她走。但现在他们都已经那啥了,而且沈从身份不简单,他怎么可能放婉婉走?
  婉婉听他这样说,心想都怀疑沈从是反贼了,她怎么可能还会请他来,是生怕将来事发牵连不到唐家吗?
  况且唐枕也太能想了,她和沈从五年不见,沈从怎么可能会对她有什么私情?他人在锦州那么多年,指不定早就娶妻生子了。当谁都跟唐枕一样拖到一大把年纪才成婚吗?
  婉婉心里嘀嘀咕咕,便没有说话。
  唐枕看她抵着脑袋不说话,以为她心里不满,以为她还在念着那个表哥的好,一时也有些气闷。
  这时翠梅端着水进来擦拭家具,她撸起袖子,露出因为经常干活而显得有些粗壮的手臂。
  唐枕看了一眼,忽而眼睛一亮,站起身对翠梅道:“你出去。”
  翠梅愣了一下,就听唐枕又催促了一句,“快出去!”
  翠梅只好抬起铜盆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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