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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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艹, 登堂入室的借口找得真他妈的是越来越自然了。
  许成蹊收起那双上次故意遗落的筷子,温柔看她:“饿不饿?我给你下碗面, 很快。”
  时浅懒洋洋地拒绝,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身后忽然压下一道长影, 越过她,取出冷藏室里仅有的食材。
  时浅回身, 凉丝丝的寒气钻入她背,她浑然不觉,只是挑着双疏离的眼看他:“学长, 一枚鸡蛋能做什么,我吃饭很挑。”
  许成蹊温柔护住她头,把她拽离寒气逼人的冰箱, 合上柜门:“不好吃的话,我下次继续改进。”
  时浅:“......”
  合着她是锻炼他厨艺的小白鼠?
  “不用了。”时浅下逐客令,身后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回头,男人已经脱去外套,衣袖折起,开始做饭。
  时浅:“......”
  得寸进尺这种事真是变化于无形,教人防不胜防。
  她懒得再赶人,坐在沙发,随意翻着一本时尚杂志,油烟迸裂的人间烟火气混着窗外雨打芭蕉的泥土芬芳,丝丝缕缕地填满她久未平和的心。
  热气腾腾的鸡蛋打卤面端上桌时,时浅生出想要长长久久和他这样过下去的眷恋,挥去不合时宜的心思,慢吞吞地尝了口。
  这人的手是有什么魔法吗?为什么光靠一枚鸡蛋一只番茄就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饭?像是,有家的味道。
  不知不觉吃了个底儿干净,时浅暗恼自己的不争气,起身一挑下巴,示意慢走不送。
  阳台的窗被急雨洗得斑驳。
  密密匝匝的湿气钻入窗内,室温寒凉,时浅躺在摇椅,听着雨声发呆。
  许成蹊过来,给她盖上毯子。
  时浅抬眼:“你怎么还没走?”
  许成蹊看着她,一双眼幽深清澈,似敛着无尽难言情绪,时浅此时才发现他没戴眼镜,清亮的瞳仁藏在鸦羽般的长睫,犹如深海山林被雨洗得干净的琥珀。
  “七七。”他微微垂了下眼,嗓音难得地晦涩,“我一直欠你一个解释。”
  时浅怔住,对上他小心翼翼的眸光,移开视线。
  许久,“嗯。”
  许成蹊缓慢地抿了抿唇,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真相难以启齿,是因为这是场被人为制造的乌龙。
  二十一岁的许成蹊在大学毕业之前,惟有两个心愿,一是母亲平安活着,二是时浅可以再等等他,等他有份稳定的工作,就和她告白。
  可这一切,在所有苦难即将拨云见日的那个冬天,戛然而止。
  “小成,放那吧,妈这会儿不想喝。”每年秋冬,许韵病情都会加重,那年江城的秋来得早而急,格外漫长,一入秋就再也没能出过门的许韵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在许成蹊煎好药给她送去时,慈爱地摇摇头,“天天吃药,嘴里都尝不出其他味儿了。”
  许成蹊从兜里摸出颗糖,剥开糖纸,放她手里。
  许韵忍不住笑了起来,胸腔被牵引,剧烈咳嗽,等许成蹊给她拍着背顺完气,摆摆手,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坐姿。
  “和妈说说,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妈以前可没见你还会买糖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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