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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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指碰了碰脸颊,心道:这样的惩戒,多来些也无妨。
  不过不急,吓着她可就不好了。
  ……
  纪初桃躲了祁炎几日,倒也不是怕他,而是自个儿实在心虚。
  可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等开春殿试放榜,朝中人脉换动,她便有理由将祁炎送出府去,回到他该回的地方。
  纪初桃打定主意。却不曾想,她不去找祁炎,祁炎却是主动找上她来了。
  入夜,纪初桃在书房中看书,正困顿之际,听见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她以为是随身宫婢,便打了个哈欠随口道:“挽竹,砚台墨干了,再研些墨来。”
  来人没有回应,只是随意盘腿坐在案几一端,取了墨条研墨起来。
  纪初桃从书卷后瞥了一眼,研墨的手修长有力,指节分明,腕上紧紧包裹着玄黑护腕。
  哪里是挽竹的手?!
  她吓得往旁边一挪,惊道:“祁炎,你怎生在这?”
  不对,侍卫怎么放他进来的?
  祁炎沉沉应了声。
  似是看出了纪初桃的疑惑,他右手研墨的姿势不停,左手拿起腰间挂着的令牌,缓声道:“臣找出了先前殿下赠送的令牌。殿下说过,有了此物,府中内外各处皆可通行无阻。”
  当初为了打消他的戒备,让他在府中出入自由才给了令牌,并且还特意嘱咐府中侍卫,见此令者如长公主亲临,不得阻拦……
  没想到竟被他用在这种地方!
  何况书房夜晚,孤男寡女,总让人想起那桩喝了药后脸红心跳的误会。
  纪初桃登时气结,无奈道:“令牌不是这般用的。”
  祁炎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垂眼盖住眼底翻涌的情绪。睫毛在眼睑下落下一层阴影,更显得眉骨高而眼眸深邃,鼻梁挺直若雪峰。
  他岔开话题,单刀直入:“殿下为何躲避臣?”
  “本宫没有!”纪初桃下意识反驳,而后以书遮面,悄悄调开了视线,支吾着没了下文。
  祁炎仿佛看透一切,灼然问道:“可是因为上元夜亲了……”
  “不许你再提那事!”纪初桃忙不迭打断他,阵脚已然乱了,羞恼道,“那时本宫喝了酒,被你气着了,才……”
  “殿下可曾听过,祁家男儿虽出身草莽,却家教甚严,世代专情?”祁炎道。
  这个纪初桃却是略有耳闻。
  祁家老爷子尚是漠北枭雄时,救了一被逼嫁的美人为妻,一辈子都将妻子放在心尖上疼着。祁炎的父亲虽然不学无术,但亦是痴情,发妻过世后,永不续弦。
  可是,祁炎说这个作甚?
  “祖父定下规矩,若是与女子有了亲密接触,无论其身份地位,皆要负责。”祁炎正色,抛出了后半句话。
  纪初桃面容唰地红了,无处遁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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